起来。
说也奇怪,以前在山上受苦经常是三餐不济,但也没觉得什么太多感受,这
一入俗世自己这肚子就变得金贵起来了,正当萧叽叽左手一口汤右手一只鸡吃的
开心的时候,他似乎感到有人盯着自己,抬起头来,只见刚刚坐在角落的那老和
尚正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你好啊。」
老和尚笑着说道,刚刚离得远,这时走近了,萧叽叽才看清,这老和尚虽然
已经年届古稀皱纹满布,但却是红光满面,眼睛炯炯有神,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
僧的模样。
「我很好,大师好啊。」
萧叽叽一时不明随口答了一句。
「可否让老僧一同入座?」
「这哈哈哈,当然可以,大师请坐。」
「阿弥陀佛。」
道了声佛号老和尚就往萧叽叽的旁边坐下了。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初次见面,不知有什么见教。」
「你看,下雨哩,这雨真好看啊,从天上落下,一尘不染,只是到了世间难
免被其他东西玷污,可惜、可喜、可爱,善哉善哉。」
老和尚似是没听见萧叽叽的问话,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语道。
这时萧叽叽才发现,天空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路上的行人渐少,刚刚还在
打斗的两个武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渍,却不知是谁的,随着雨水
的冲刷那血渍也渐渐变淡,街上现只剩一些人还打着伞在走,与之前的拥挤人潮
相比顿时清静了不少,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可惜世间上的凡人整日只知醉生梦死,争名逐利,从不知静下心来好好欣
赏这上天赐予的礼物,施是第一次下山吧。」
原以为老和尚要和自己废话连篇地讲佛论道,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萧
叽叽这时才开始觉得这老和尚有点门道。
「大师为何这样说?我自小就是住在朱家庄的,这次只是凑巧来洛阳看热闹
的。」
萧叽叽有心试他一试,看他是胡乱猜对还是真有本事。
「哈哈,阿弥陀佛,施眼神清澈如水,一点也不像这尘世间的人,都被欲
望迷住了眼,这是骗不了人的。」
「大师错了,只我练了一些邪门中的障眼法,你才一时瞧不出来。」
萧叽叽有心与这老和尚作对,偏不承认,而且在他看来这老和尚不像有功夫
的厉害角色,就算是,也是一个于佛门不容的酒肉和尚,想来也是坏事作尽,所
以直说自己是邪门中人他一点也不担心。
「哈哈哈,佛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哪里有什么邪门
正统呐,邪门中人心存善念就是好人,正派中人为非作歹也是个恶魔,正邪又岂
能一语而断。」
萧叽叽这时才觉得老和尚有几分意思,他的胃口。
「如此说来,大师又是好人还是恶魔那?」
萧叽叽不肯罢休反问道。
「老和尚,嘿嘿,是一。」
老和尚说到中间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
「一?那是什么意思?」
「一是万物之始,也是万物的终点,是善良正直,是邪恶无道,是清风拂月
,是血染山河,是一切不圆满的汇集,是所有不自在的解脱,恶法菩提,阿弥陀
佛。」
萧叽叽听完这几句话,头如斗大完全不明所以。
「大师不是出家人吗?怎么刚才见你满嘴的荤腥?这于佛门的规矩可是大大
的不。」
萧叽叽虽然听不明白却又不想示弱人前,也不追问,只好岔开话题。
「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哪个不是生命,有何不同?难道只因为它们不能叫唤
、不会流血就可排除在外,吃的心安理得吗?吃鸡是杀生,吃菜也是杀生,无鸡
无鸭,无佛无我,都是一样,既能吃的了菜当然也可吃鸡吃鸭,固执于鸡鸭鱼肉
,岂非着相。」
老和尚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句话乍一听似乎强词夺理,仔细一想却又好像有
些道理,萧叽叽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窗外的雨势愈大,随风吹入打在他们的身上,两人却似乎都未察觉,萧
叽叽此刻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的肌肉也在紧绷着,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未
察觉。
「今日有缘得见得道高僧,听大师适才一番佛理受益良多,敢问高僧法号?
」
「阿弥陀佛,大师小师,高僧秃驴,都是这么一个圆圆大光头,又有什么分
别那,见与不见、知道与否都是一个缘,施何必执着。」
「哈哈哈,大师这话错了,大师秃驴竟然都是相同,我这一声高僧,不过是
一个称呼,大师在意我的这一声称呼,岂非着相。」
萧叽叽的全身劲力这时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出泄口,一句话说的脸都涨红了起
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哈哈,是了是了,我还是缘法不够,施慧根深具,善哉善哉。」
对于萧叽叽近似发怒的语气老和尚不怒反喜。
「老和尚唤作不虚,施请了,阿弥陀佛。」
说完,不虚老和尚双手十道了声佛号,起身离座尽管走了楼梯下去,待得
他离去好一会儿萧叽叽才回过神来,细细想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