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狐疑接过,指间的触感摸到布袋里面装了物件。
“提前把新年礼物给姐。”
林璞说完话的时候,阮舒正将扎着布袋口的绳子松开。
露出的是一件小巧的木雕。
看起来是一朵花。
圆盘形状的,花心很大,不难辨认出,就是和桌子上摆放的那束花一样,是向日葵。
林璞有点不太好意思:“本来想雕个像之前的雪人那样的小人,但好多年没有刻木雕了,而且以前的学艺也不精,所以总是做不好。最后放弃了,换成稍微简单点的样式。”
“时间有点赶,刚抹完漆。就是个小玩意儿,穿了个洞,可以当钥匙或者手机挂坠,姐用得上就用,用不上随便丢也无所谓的。主要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给姐送什么比较合适。”
“原来你还会刻木雕?”阮舒笑开,把玩在手中,颇有兴味儿,“怎么可以随便丢?这是你的心意。”
边说着,她转身走回病床,捡起床上的手机,开始比划起该怎么把向日葵系上去。
笑着尚在道:“其实不是非得准备新年礼物不可的。”
林璞跟来她身侧:“毕竟是过年,还是要有点礼物比较圆满。”
“可你这样让我怎么办?”阮舒抿抿唇,“我成天呆在医院里,没有办法给你回礼的。”
“姐你不用回礼的。”林璞即刻摆手。
“刚不是还说过年要有点礼物比较圆满?”阮舒怼回去。
“……”林璞被自己讲过的话噎住了,表情间现出一丝许久不曾在他脸上见到的大男孩的羞涩,还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阮舒笑笑,未再故意打趣他。
…………
褚翘回到自己的病房后不久,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这回的爆炸案因为牵涉庄家,造成的影响也比较大,所以当时控制住了媒体的渲染和报道,仅做最简单的新闻处理。
褚父褚母知道这个案子在她手里,但她受伤的事情,暂且隐瞒下了。
而这通电话,褚父无非就是抱怨褚翘今年没有在家过年,毕竟这是她头一回如此。
褚母抢过电话,却是唠叨:“你不回家过年没有关系,就是不能一个人!今晚你们小两口怎么安排的?”
褚翘:“……”母上大人在这个问题上总是如此直接彪悍……
“妈……”
“妈什么妈。”褚母截断她,“之前的账还没和你算!明明讲好了带男朋友回来见我们,结果半路掉链子,直接飞回江城了?要不是听说我女婿也追去江城了,我一定让人把你绑回来!”
褚翘:“……”母上大人怎么做到把“女婿”两个字喊得如此顺溜的……
“快回答,今晚你们小两口怎么安排的?”褚母追问,“你不说的话,我自己找人家要我女婿的电话号码,冒昧给他打过去。”
这个“人家”和上一句的“听说”对象可不就是同一个人?——马以的那位师兄。
就没见过比那位师兄更“助人为乐”的人!总向她爸妈透露小道消息!阻止都阻止不了!
褚翘怎么可能允许母上大人骚扰马以?赶忙说两人今晚会一起吃年夜饭、跨年。
“好,我和你爸都等你po你们小两口的照片~”
母上大人这完全就是监督,还有没有人身自由啊喂。
褚翘呆呆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半晌才放下,一头栽进枕头,趴倒在床。
不知趴了多久,她坐起,沉凝片刻,拨出去猴崽子的电话。
那边接起得很快,语气难掩兴奋:“翘姐~咱们心有灵犀啊~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这边刚送隋欣和她儿子回隋家,你猜发生了什么?”
褚翘挑眉:“唐显扬出现了?”
猴崽子原本故意卖关子,等着吓一吓她,未曾想轻描淡写地就被她猜到,霎时卡了一卡,旋即惊呼:“翘姐,你神了!”
“确实是唐显扬出现了!好好地在隋家等着隋欣。虽然我们几个都知道dna验出来的结果证实那具焦尸不是唐显扬,但之前认定他是死了的,如今他突然现身,我们险些以为见鬼!”
“所以现在呢?”褚翘问重点。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猴崽子说,“我刚问了唐显扬,他说他失踪的这几天是为了不让庄荒年抓到他,所以躲了起来。其余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直到今天才无意间发现庄荒年死了,所以回来找隋欣。”
褚翘撇眼。理由找得不错,没毛病。
“翘姐,”猴崽子迟疑,“按规矩是要带唐显扬回警局做笔录的。”
“嗯。”规矩自然得遵守。褚翘应着,不瞬又补充,“等个两三天再说吧,今天先让人家过个安稳的年。”
猴崽子也是本也是这么考虑的,点下头来。
褚翘这才得以绕回自己初始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你一会儿给我买瓶酒来。”
“酒?翘姐你买酒做什么?”猴崽子困惑,很快恍然,自行猜测,“我明白了,是晚上翘姐你和马医生过年打算小酌?”
下一瞬他又推翻:“不对啊,你们两个不是都受伤?怎么还喝酒?”
褚翘憋着气:“要你买你就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猴崽子不再嘴碎了。
褚翘压了压情绪,紧接着交待:“还有,让小李跑一趟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