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指甲抓出來的舊傷,但結痂已經掉了所以不注意的話倒不是這麼明顯。
男孩子的活動力總是比較大,這年紀使力也不曉得自制,一些不小心碰撞的瘀傷
總在所難免,但用咬用抓的就少見了。
我暗暗自嘲,那些傷看起來還比較像情侶廝混時留下的。
晚飯過後,黛華跟小良在客廳聊沒幾句話,小良就吵著黛華要回家,母子倆
告謝完就匆匆回去了。小傑似乎很高興多了個年齡相仿的伴,整個晚上不停的說
著小良懂得事情很多,他媽媽跟他玩騎馬打仗如何如何等等。看他興高采烈的模
樣我也替他感到高興。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兩個男孩子很快就從鄰居變成要好的玩伴,小良和小傑
兩個經常躲到房裡關起門來竊竊私語,連我送個水果敲門都相應不理,聽黛華說
小傑去他家時兩個小傢伙也是這樣。起初我以為兩人只是玩瘋了,直到有一天我
在廚房料理晚餐時,小傑從背後突然抱住我撒嬌說道:
「媽,我晚上想跟妳一起睡。」
「幹嘛?自己睡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跟媽媽睡?」
「小良都跟他媽媽睡,我也要啦!」
我心想小孩這年齡都好模仿,拿到手的新玩具就馬上去向玩伴炫耀,弄得每
個孩子都想要同樣的玩具,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我答應讓他晚上跟我睡。
不過這個晚上我卻有些不習慣,小傑他爸還在世的時候早在他剛上國小的時
候就要求他自己睡一張床,目的是為了讓他養成獨立的習慣。這麼多年下來我已
經不記得跟兒子同榻是什麼感覺,一向冷清的床鋪突然多了個人躺實在很奇怪。
所以當晚我不若往常這麼容易入眠。就在我翻覆不定終於感到疲累逐漸泛起
睡意,隱隱感到大腿有些冰涼,時序正值夏秋交錯,我以為是天氣稍轉涼也沒什
麼在意,轉個身換成側姿背對小傑。沒多久我感到有一隻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
我想大概是小傑睡姿不雅才擱在那,這麼一干擾睡意又淺了。
不過當我察覺小傑的手正顫抖著,不禁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在背後輕輕的呼
喚:
「媽……媽……等我……」
原來是在做惡夢,心情一鬆坦自己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實在好笑。
小傑忽地整個抱住我,讓我想轉過身子也沒辦法,他一隻手剛好又要命的壓
在我的胸脯上,下半身還隱約感到鼓脹物緊緊地貼住股溝。我心裡雖駭然卻也苦
無良策只能悶不作聲,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傑還小身高不足,否則貼住的就不是臀
瓣中間了,恐怕……
他的小手正巧壓在乳頭上,我雖穿著輕薄的睡衣仍能感到他的掌心泌出汗水
,僵持在這個姿勢下不消一會兒,身體已經有一半發麻。
「小傑,小傑,你醒醒。」
兒子並沒有應聲,我只得奮力推開他,就這麼一動之下我發現下體竟滲出少
許黏稠液體,他老爸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給男人抱住,不-應該說是男孩,
怎麼自己的兒子也會有反應?我感到無比的羞愧,趕緊起身到浴室沖洗,那晚我
在那裡隱聲哭了起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罪惡感作祟,但卻是首次為自己寂寞的
守寡歲月感到莫名的淒涼。
第二天兩個小孩相邀一起上學去,黛華閒著沒事過來串門子,我們倆個女人
就乾脆喝個下午茶輕鬆輕鬆。聊著聊著話題轉到男人然後不自覺又聊到彼此破碎
的婚姻。
「男人婚前婚後判若兩人,到手嚐過的從來不會珍惜,小良從小就把他當英
雄崇拜,但事實上連狗熊都不如。」
「妳的前夫有到這來找過妳們嗎?」
「沒有,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說到前夫,看得出來黛華仍是憤恨不已。不過我就不同了,我很愛小傑他爸
的,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差,年紀輕輕就撇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這還不悽
慘嗎?
「你們之間的事小孩應該都不清楚吧?」
「就算知道也不多,說到這個就是令人傷心的地方。畢竟是父子,小良實在
很像他爸,任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我能怎樣?沒有了父愛我只能在各方面盡量
補償他。」
黛華似乎欲言又止,頓了一會接著又說:
「徐姐,妳丈夫走多久了?」
「五年有了,一個女人家獨自撫養小孩其中的辛酸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這麼多年來難道妳都不需要?」
「呃……妳說什麼需要?」
「那個啊……」
我不了解她指的是哪方面,她在我耳邊臉不紅氣不喘輕輕吐出『性需求』
三個字,當下我轟然覺得從臉熱到胸口。
「妳都沒想過?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正常的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她說著突然伸出手往我胸部掐一把,我嚇一跳整個人愣在那。
「妳看妳身體還這麼有彈性,皮膚又白,如果沒有男人,火一來可是會讓
人發瘋的。妳總不能凡事都自己來吧?徐姐,咱們都是女人,姐妹淘說說這些
秘密話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突然不確定我跟她有這麼熟。不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打中我的心坎,過
去幾年不管多麼的辛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