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七天了。”
当牧云睁开的眼的时候,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环顾四周,屋内一方简陋的石桌,四块奇形怪状用来做凳的石头加上此刻他正躺着的简陋木榻,屋内再无他物,倒是和他在孤烟镇的牧家草堂有几分相似。
“你是?”
“我叫陈玄,和你一样是天澜的学生,这里算是我的府邸,那张被你霸占了七天的床原本是我的。”
暗沉色的蓝袍,质地粗糙,但是在眼前这个男人他却穿出了一丝贵气。
剑眉琼鼻,双目炯炯有光,此刻一脸微笑的模样自有一番潇洒英武的气度,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天澜书院内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呵呵,牧云小兄弟,跟你开个玩笑,不要见怪!”
见到牧云一脸沉思,这个叫陈玄的男人当即笑着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对了,这里在天澜归属于哪一国?漠北?千娇?还是戎狄?”
牧云没有把男人的玩笑放在心上,差异对方竟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牧云不知道,七天前聚顶峰上的那场闹剧后,现在他在天澜书院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废物。
当然,现在他是没心思去追究这些的,他只想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至于自身的实力,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已经感受到了体内充沛的炎灵之力,那颗安安静静伫立在炎灵气海中的焰心,标志着他已经正式跨入炎照境强者之列而非半步炎照,更重要的是,他现那晚重创所受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初入炎照,浑身充满的力量的感觉让牧云有些沉醉。
其实那日在聚顶峰,昏迷中他突破的时候,他的灵识是清醒的,只不过突破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陈玄一愣,随即笑道:“这里既不属于漠北,也不属于戎狄,更跟千娇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属于我的府邸!”
从眼前这男人的回答中,牧云听出了一丝傲气,只是这样一间草堂,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那你又是属于哪一国的?”
陈玄看了牧云一眼,脸上的笑意收敛,平静道:“我现在不属于十国中任何一国的附庸,如果一定要分门别类做个归属的话……”
男人顿了顿,脸色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压抑,道:“我以前是玄武国的人!”
“玄武国?”
牧云神色微变。
“玄武当兴五百年,这四百多年来荒域之上十国之中,玄武的实力一直为尊,除了天澜书院外,其余九国都难望其项背,你既然出自玄武国,还能来到天澜书院,又怎么可能会落到被十国遗弃屈居这么一间草堂的地步?”
天澜书院在荒域是个传说,而玄武国在十国则是另一个传说,传闻当年玄武王还曾在一段时间内一统十国,铸就过无上辉煌!
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是来自玄武国,不应该在天澜书院混的这么惨。
听到玄武当兴五百年的时候,这个叫陈玄的男人眼中你明显有着不一样的神彩,但是牧云把那之后的话说出来时,他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
“呵呵!混的这么惨?那你呢牧云兄弟?你不曾经也是赫赫一时的荒域第一少年么?”
“九岁浴火九重,号称荒域千年来第一位十二岁之前突破至炎照冲出荒域的人,怎么现在又落得这步田地?流落到这里还要靠我这个十国遗弃的人来收留?”
陈玄这话说的没有火气,即便冷着脸,但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甚至波澜不惊,说不出的平静。
这绝不是装的,而是在看尽了俗世风雪俗人嘴脸,受尽了冷漠对待方才有的一份淡然,这一点,和牧云极其相似!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牧云默然。
“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是他收留了我,看来被那大块头一撞,天澜所有新老生都觉得我是一个废物,没人肯要,连漠北都不打算收留我了!”
倒也没什么好失落的,牧云只是有些唏嘘,此刻他更关心的是楚灵心那丫头究竟何去何从了,现在又在哪里!
“牧云哥哥,你醒啦!真的太好了!”
牧云眼前一亮,当即抬头朝门口望去!
那俏生生杵在那,粉雕玉琢满脸惊喜的妙人儿,不是他此刻心念的楚灵心又会是谁!
…………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炎试的时候聂天行偷袭他,他不仅毫无损反倒让聂天行身负重伤,血流不止?”
天澜书院,实力划分归属漠北的堂皇大院内,北国公主褚欢欢脸色如冰,大声质问自己的弟弟褚子峰!
褚子峰脸色惨白,同为漠北皇族,一母双生,他自小就畏惧这位亲姐姐。
“姐姐,我……”
“别说废话,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褚欢欢毫不留情的抬手,褚子峰惨白的脸上五道猩红掌印触目惊心!
“姐姐你……”
褚子峰抬了抬手,想要捂脸却又放下,只因为那样会让他看起来很可怜!
“姐姐你竟然为了那个打我?”
双目开始泛红,褚子峰心里很委屈。
“你难道不该打么?”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初到天澜那天见到我的时候不说,在聚顶峰的时候为什么不提?甚至还出来故意中伤牧云,让他被十国遗弃?如果不是今天我收到北国密报,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