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的就是,我输不起,可你却对输赢一点都不在乎。”
时然一错不错地看着吴雯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种局面,她心里反而没了半点波澜。
“吴雯宜,你得失心太重。”
吴雯宜呵笑:“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落了这么个结果,不是吗?”
“你还有徐博枫。”
听见徐博枫的名字,吴雯宜眼底难得露出半点柔情,顿了顿,脸上又抹上一点苦涩:“或许我全部的运气都用在这上面了吧。不过,我不后悔。”
时然道:“回老家跟徐博枫好好过,以你们两的能力,不会过得太差。”这是时然的真心话,事已至此,时然也没必要恭维吴雯宜。吴雯宜凝着她,几次唇微微张开都没发出声来。
时然深呼口气,想说的话都说了,也该走了。她起身:“我就不久待了,以后……”时然想了想,摇头道,“算了。”
吴雯宜见状也没挽留,只唤出徐博枫,借着帮时然拎缠丝兔的借口,要徐博枫把她送出去。时然假装不知情,冲吴雯宜眨了眨眼,道:“再见。”
吴雯宜没回应,时然倒也不生气,这就是吴雯宜的脾气,以后不想见,她就连客套的拜拜都不会跟你说。
时然脚踏出大门时,听身后若有似无地飘来一句“谢谢”。
她没回头,也没止步。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
未免尴尬,时然打算一直假装不知道这里是鸡窝,但谁料时然跟徐博枫刚下楼,就听底楼屋里传来淫·秽不堪的叫声。女人伴随着高·亢的呻·吟·声还不断叫着“老板”。
时然毕竟是小姑娘,听见这声心里一慌,脚下一个没注意就拐了下,当即疼得眼冒金星。徐博枫见时然摔下去,想扶又不好扶,最后只能拽着她手腕把人拉起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
“啊,老板再·深·点,啊啊,我要高·潮了……”
时然话说到一半就被女人的呻·吟声再次打断,她想要赶紧离开可一活动脚,眼底又阵阵发黑。
这头徐博枫也尴尬到不行,搓着手道:“要不我先扶你上楼去?你、你歇会儿我再帮你叫个车?”
时然摇头,“我没事,缓缓就能走。”话毕,终于忍不住又多嘴了句,“你们怎么住到这种地方来了。”
徐博枫面露难色,“我的工资卡一直在我妈手上,小宜每个月也就那么点钱,我们这打算回小宜老家,也不能空着手吧?所以……”话说了一半,徐博枫抓了抓头,自我安慰道,“不过还好还好,我们也就再住几天就走了。”
时然微微震惊,她没想到,原来吴雯宜和徐博枫在一起竟然一直花的是吴雯宜自己的钱?这就是徐妈妈口中的“吴雯宜想他们徐家的钱”??呵呵哒!
时然经历上次的教训,现在也学乖了,别人家的家务事再不多插嘴插手。她站在原地休息了会儿,觉得脚没那么疼了,抬头正想跟徐博枫说走。底楼的铁门咔嚓一声响,时然只听里边的女人朗声笑道:“老板慢走哦,以后有机会再来照顾人家生意哦。”
时然闻言只觉恶心,正想瞥过头去,就见一高大男人从屋里出来。男人穿着普通的体恤和牛仔裤,嘴里叼着根烟,氤氲缭绕的眼底满是情·欲和放荡。
时然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