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不过仍然可以看出,他披看一件很单薄的黑色连看帽子的长袍,套上那顶帽子,活生生就是一个邪教徒。
莺啼暗暗好笑,居然有人打扮成邪教徒来入室盗窃,心想,今天遇上自已,算是他倒霉了。待会把他生擒了,一定要叫醒洪湾,展示自已有多本事、多威风。
她的确是文武双全、胆色过人,但有些事还是要量力而行,她却不知道。眼前这个所谓的“邪教徒”,的的确确是一名邪教徒,而且是本事极高的。
邪教徒慢慢地走到床边,疑视着床上的两个美女,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可是眼前却有两个人。他分辩不出哪个才是他想找的人。莺啼见他迟疑着不动,料想可能是被自已的美貌所吸引了。不如就趁这个时候,突然袭击一竹笛打下去吧。
莺啼一声不响,整个人跳起来,正如猛虎朴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眼看着这一棒能打中邪教徒的脑袋了,万万都没想到。邪教徒还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差点就被莺啼吓倒了,那只是差一点而已。根本就不碍事,他连忙倒退一步。莺啼还站在床上,手中的竹笛举到半空中不能动了,不是因为他不忍心打,是她动不了呀。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了,手脚完全不听指挥,准确的说,是大脑的中枢神经失去控制了。现在她的意识相当模糊,像中了邪一样,高举的竹笛久久不能挥下,渐渐地、渐渐地、她的手松软了,慢慢地、慢慢地、眼皮重重垂下。紧接着扑通一声,上官女侠伏倒在床上,邪教徒到底做了什么使她晕倒?没人知道,甚至连莺啼自已也不太清楚。
似乎过了一眨眼的时间,莺啼醒来了,那已经是天亮大白的时候了,窗帘虽然合上,但光猛的阳光还能渗透进房间显得光茫四射。
莺啼发现自已以很安祥的睡姿躺在床上,被子还是很整齐的盖在身上,再看看身旁的越然还没有睡醒,她记得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自已要力斗歹徒,可是现在一看,自已的双手平和地靠在大腿两旁,竹笛呢?竟然摆放在床头柜上,完全不像博斗过的痕迹。
邪教徒呢?他去哪儿了?莺啼记得他好像拖了什么妖法使自已晕倒了,可是现在他的人呢?还有,自已完完整无缺的睡着,再翻开越然的被子,她也是穿着整整齐齐的,维道自已又在做梦?
如果说那又是个梦,为什么明明那根竹笛是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会出现在床头柜上的?
她向床底下一看,狐汪正在用嘴又咬又舔着一些东西,一见主人醒了,小狗抬头一望,轻轻地摆动尾巴,接着又玩弄眼前的事物。
“你在咬什么?”莺啼仔细一看,它好像在咬一些碎纸片,怎么会有碎纸片的?再放眼望去,只见地板上有很多零零碎碎的纸片,她捡起了几张一看,都是白纸,有些一个面涂满了铅笔印,这究竟是什么?
她茫茫然抬头一看,发现墙上少了一样东西,是丢了什么?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然后再看看那些碎纸片,她醒悟了,惊叫一声,
“呀————”这一喊惊天动地,这一叫有如地壳撕裂,越然被吵醒了,小狗被吓得夹看尾巴缩到墙角里。
莺啼哭了,越然觉得很奇怪,帮她镲了檫眼泪,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莺啼指了指地上一片凌乱的碎纸片,说:“我的画,我的画没了。”说完就搂看越然抱头痛哭。
原来莺啼亲手画的那张素描被人狠狠地撕碎了,看满地碎裂的程度,料想行凶那人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齿、火冒三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明显那个撕素描的人一定是邪教徒,但是他半夜三更爬进来就只为了撕碎一张素描吗?
突然间听到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洪湾冲进来了,只见他上身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衬衫,前面还围了一件围裙,那是莺啼妈妈做饭时穿的,手中还拿着个锅铲,原来洪湾一早说“起沙发”了,见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就给两位美女准备早餐,没想到听到楼上一声惊叫,于是他就冲进来了。
两人见他这种打扮不禁偔然了,越然说:“洪先生,你在做早饭吗?“
”是的“。
”其实我也饿了。“
听到两人如些的对话,好像对自已的”不幸“的糟遇视而不见,就气愤愤地说:“喂,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无关要紧的话题。“
洪湾问:“发生什么事了?”
越然说:“她的画无缘无故的碎了。“
莺啼说:”什么无缘无故?昨晚睡觉的时候,有个打扮也邪教徒的人爬进来,一定是他撕烂我的画的,这个仇一定要报“。上官莺啼不愧是上官莺啼,面临大难而不畏,还能向洪湾说上一句:“厨房的炉头熄火了吗?”
“请放心,已经熄火了。”
“你撞坏了我房间的门。”
“我一定会把它修好的。”
三个人还是回到关于昨晚有人入室“作案”的问题上,越然说“昨晚有人进来吗?怎么我完全不知道的?“
莺啼说:”因为你睡得像只死猪一样“。然后她盯着狐汪说:“还有你,你罪加一等“。小狗仿佛懂人话,惭愧地低着头。
洪湾走到阳台前看看,发现门的确是没锁,走出去一看,护拦上挂着个铁钩,钩上还系着条细小而结实的僵绳。
洪湾说:“歹徒一定是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