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瑾紧紧皱着眉头,想起晚上发生的事。
白长卿踱到他的营帐里,神秘兮兮的看着他,半天来了一句“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傅晏瑾心头一颤,不过他早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你什么意思?”
白长卿抚摸着他手指上那个漆黑的扳指,“钟麟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觉得还能瞒住我?”
傅晏瑾眼神一寒。起了杀心。
“怎么?想杀我?你还没这个本事。你们晋州在军阀中不算是个有势力的,你还不是要攀靠大总统?哪像人家封平,到处都是煤矿,那可是黑金子,你猜猜这封平城督军府到底有多少钱?”
傅晏瑾把握枪的手放下,“你倒是说说,要做什么?”
“今晚我们要大军进攻封平城。”
“白长卿,大总统还没下命令,你疯了吗?”
“哼,你放心,要是大总统怪下来所有的事我一力承担。傅晏瑾,你要做的就是给你的美人个面子,让赫连曜出来。我要瓮中捉鳖。”
“白长卿,你和他还是同学之谊,太卑鄙了。”
白长卿微微勾起嘴角,“我现在可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傅晏瑾,你要想明白了,赫连曜活着一天你的美人就不可能真心对你,而且,大总统想要的是什么你也知道。”
傅晏瑾心中一寒,他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里面一片狠砺,“好,就按你说的办。”
可是,当时的狠心再面对雪苼的时候。他还是愧疚的很。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傅晏瑾,你骗我!”雪苼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摇晃,双目赤红,仿佛要把他给吃了。
傅晏瑾陡然想起白长卿的那句话来,“他不死尹雪苼就不可能真心对你。”
声音冷了几分,他看着雪苼的眼睛,“对不起。”
“对不起?傅晏瑾,你觉得这三个字就可以抹煞一切吗?”
傅晏瑾刚要说话,忽然通讯兵跑进来,“傅帅,赫连曜已经被白师长擒获,封平城也拿下。请您拔营封平。”
“出去!”傅晏瑾爆喝一声。
通讯员这才发现自家大帅给一个美人抓着衣领,妈呀,他这是耽误大帅的好事了吗?
赫连曜被抓的可能雪苼早就想到,可现在听到确切的消息她眼前还是一阵阵的发黑,要晕过去。
“雪苼。”傅晏瑾伸手去抱她的腰。
就在那一瞬间,雪苼伸手拔了他的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太阳穴一痛,傅晏瑾却没有慌乱,他的眼睛直视着雪苼,“你要杀我?”
“有何不可?傅晏瑾,我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害死我的男人我就要杀了你。”
我的男人几个字刺痛了傅晏瑾,他冷笑。“好呀,你来吧,我死了赫连曜更活不了。”
雪苼冷笑,“反正都要死,多死一个也不亏。”
“雪苼,你就这么爱他?”
雪苼淡淡叹了口气,“傅晏瑾,只要你保他无事,我是想好好跟着你过完这一生的,可是你不守信用。”
“我没有,是白长卿,你该知道我也被动。”
“这些理由我不听,你要是愿意总有救他的法子,可是你想要他死。是我蠢,我竟然轻信你,我对不起他,所以我要杀你陪葬再自杀。”
“不要!”傅晏瑾阻止的不是雪苼,而是雪苼身后他的副官。
副官进来就看到有人拿枪指着自己的大帅,当然要开枪,傅晏瑾抱住雪苼给压在桌子上,副官的子弹射穿了他的手臂。
副官吓坏了,“大帅。”
“混蛋,谁让你开枪打她的,传令下去,谁也不准动这个女人,她就是你们的督军夫人。”
雪苼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就只看到他的血了,那些血溅到她脸上,腥腥的,黏黏的,她有些恶心想吐。
“雪苼,你怎么了?”
雪苼摆摆手,“我没事,傅晏瑾,我杀不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傅晏瑾用力握住了雪苼的肩膀,眸子幽暗深邃,“你很容易难的是你活下去。雪苼,要是你死了我更不会帮他了。”
雪苼轻蔑的看着他,“你还想继续骗我下去?你要是真能帮他就不会让他落在白长卿手里。”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害他。”
雪苼嗤的笑出声,“你不用害,你就袖手旁观等着就好了。傅晏瑾,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他沉下脸,因为疼痛眉头紧紧蹙起,手臂上的血也流淌在白皙的手背上,可是却依然握紧了雪苼的肩膀,“雪苼,我带你去封平城,我带你去见他,只要你让他交出那半张藏宝图,就会有一线生机。大总统是想消减赫连军的势力,但没有致他死地的心。毕竟他是个干将,只要归顺了大总统帮他对付有异心的军阀,还是有活下去机会的。”
雪苼推开他,一张脸成了惨白色,“果然,都是那子虚乌有的宝藏惹的祸,你们这帮人都安的什么心?”
“有钱就等于有势力,现在全天下的军阀都在瞅着,他拿这半张图不是给自己招惹祸端吗?”
“那剩下的半张呢?请问傅帅,是你拿着吗?”
傅晏瑾淡淡的说:“我没有他那么大的野心,我早就交给大总统了。”
雪苼勾起嘴角,眼睛里的讽刺毫不掩饰,“傅帅果然是好韬略。你一次次潜入云州也是因为这个吧,还口口声声说为我,傅晏瑾,你真恶心。”
傅晏瑾忍着心里的刺痛,他暗暗告诉自己,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