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将军了?”
宋贵贵说将军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咬牙切齿了些,好像这样才能解恨。就是这个‘将军’,把她和梁孺隔远了。
宋贵贵没有怪昙香的意思,可刚才听见她那么说,心里也不高兴。梁孺不是以前的梁孺了?呸,梁孺一辈子都是以前的梁孺,眉山镇的梁孺,她宋贵贵的梁孺!
他不是又想撇下她了吗?又要独自去承担了吗?装,就让他继续装。
看她这会儿不把他心肝肺都给气着了才罢休。
宋贵贵要去扎帐子,谢歌又跟了去。梁孺再也忍不住了,抓过宋贵贵的腕子硬把她拽出来。
“你干什么?”
宋贵贵对着梁孺又捶又打,像一只被猎人拎着耳朵的小白兔,徒劳无功地蹬着四脚挣扎。
“我给你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你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
“然后呢?”
“还能招揽个入赘女婿。”
“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在军营里?”
“找你。”
梁孺的声音大了起来:“你找我干什么?”
宋贵贵也忍不住叫道:“你说过回来提亲,正式娶我,还是明媒正娶那种!”
娶我,娶我这个词在军营中太敏感了,偏偏当兵的将士各个耳力甚好,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大伙儿全笑眯眯地看着将军跟这个小娘子拌嘴,可乐呵了,今天这个热闹看的真够劲。
“可我没回家娶你,我负了你。”
“你回来了,那晚苞米地里面救我的就是你。”
“不是我,我没去苞米地。”
“给我窗子下面放房契,银子的也是你。”
“也不是我。”
“不是你,你怎么刚才会说给我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我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的?”
“……”
梁孺立刻察觉,身前这个小丫头,虽然还是一般的冲动,可爱,可也不是眉山镇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
“你就不能忘记我,好好嫁人吗?非要跑出来干什么?”
“眉山镇的人,我看不上!”
梁孺一听这话更气了:“看不上看不上,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你看不上。非找一个脑袋挂□□的,长得跟铁脸包公似的煤炭灰球,你怎么就看上了?”
“谁?”
“谢歌!”
梁孺语落,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向谢歌杀去。谢歌掩面,这真是,没脸了以后。
还好,宋贵贵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大人是我结拜义兄,你别妄作小人。”
什么?怎么又是结拜义兄了?周敬生不是说全军皆知的吗?还说已经到了有没有提前圆房都不清楚的地步了。
梁孺心念斗转,恍然大悟是中了周敬生的激将法。
梁孺木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摆明了是他吃醋,怎么办呢?
“将军大人可是酒水未醒,才会胡言乱语?”
梁孺紧接着应声:“嗯,嗯,是的,今日一时兴起多喝了两杯。”
“那本医师这里恰好有一良方可帮将军醒酒。”
“嗯?”
梁孺错愕疑问,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宋贵贵说的良方是什么。
因为此刻不管是鹰谭军的旧将还是鹿鸣军的新兵,都眼睁睁地看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就只见宋贵贵顺手从身侧一个大黑瓷水缸里面,满当当舀了一瓢水,垫着脚尖才勾到梁孺的头。然后一一瓢洗菜水,不偏不斜地从将军宽阔的额头处哗啦啦地流下来……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鹰潭军和鹿鸣军彻底合一,宋贵贵呆在军营免不了会日日见到梁孺。自从那日闹出的笑话, 宋贵贵把忠武将军当花浇了之后, 宋贵贵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宋贵贵不想见人,更不想见到梁孺, 她躲在屋内研读医书,任谁叫都不出来。直到一日, 外面有女眷通传, 说是姹慕郡主召见她。
宋贵贵搞不明白,她和这个姹慕郡主素无瓜葛, 多只是在营中远远地看过她。只知道这姹慕郡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十四岁便从军, 四年青葱岁月一直在军营中度过,骁勇善战不说了, 更是美艳绝伦。但她今年已经年满十八依旧待字闺阁, 京城之中求娶之人多不胜数。
不过姹慕郡主再好再优秀宋贵贵都不喜欢她。因为这军营中早有传闻,她择偶眼光极高,如今更是看上了鹰潭军的忠武将军梁孺。
郡主召见, 宋贵贵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去。只是到了郡主营帐, 叩拜以后, 宋贵贵便不知道说什么好。阿谀奉承吗?可一个字也说不出啊。
说不出话就只好干站着。
可宋贵贵不说话,那姹慕郡主也不说话。宋贵贵心里急啊, 这不是你召见我的呢?我来了,你却不说话。
本来就对姹慕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宋贵贵觉得更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