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玉姬从没出过手,很难判断她的实力如何,但程宗扬推测,她的修为不在谢艺之下。如果黑魔海十五六年时间就能培养出这样一个高手,那也太可怕了。
剑玉姬身上的谜太多,一时也无法看透。程宗扬道:“接着说西门那狗贼,他和黑魔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太一经?”
“黑魔海分为毒巫二宗,但外界绝少有人知晓,二宗之外,尚有四宾。南北二宫,东方、西门。这四大世家与黑魔海休戚与共,南宫、北宫两家亲近毒宗,东方、西门则是巫宗至亲。四家累世都有子弟加入黑魔海,同时黑魔海也多有门下与四家通婚。西门庆不是黑魔海门下,正因为他是西门世家此代家主。”
“干!这狗贼居然是家主!”
程宗扬道:“西门家有多少人?”
秦桧竖起一根手指,“仅此一人。他若加入巫宗,西门世家便绝嗣了。因此巫宗视西门庆如己出,待之却以宾礼。”
程宗扬原以为西门庆来头这么大,背后实力不凡,听到整个西门世家就他一个人,不禁失笑,“西门家人丁也太少了吧?”
秦桧摇了摇头,“西门世家论人丁原是四家第一,但当年一战,被岳鹏举屠灭无遗。西门庆生母人乃巫宗高层,嫁入西门家为主妇,艳绝一方,后来死在岳鹏举手中,尸骸无存。”
说着他压低声音,“据说是被先奸后杀。”
程宗扬表情垮了下来,难怪西门庆与星月湖大营仇深似海。岳鸟人干的这些混帐事,活该他被雷劈。
林清浦道:“如此说来,西门庆虽非巫宗门下,但在教内地位极高,异日羽翼丰满,必成大患。剑玉姬则是外堂总执事,如能除去她,巫宗如断手足。以公子之见,当选何人?”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你们觉得咱们如果对付剑玉姬,有几成把握?”
林清浦把目光投向秦桧。
秦桧道:“两成。”
“西门庆呢?”
秦桧谨慎地说道:“五成。”
“那好!”
程宗扬断然道:“咱们这一趟,先干掉西门狗贼!”
……
高俅摩挲着那根长近三米的猛玛牙,矜持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贪婪,演技炉火纯青。
“好像牙!好,好!”
高俅满意地说道:“来人,将程员外送来的礼物好生收起来。”
太尉府的家人见惯了高太尉索贿纳贿的勾当,半点也未生疑,当下三名家仆小心翼翼地抬起猛玛牙,送进库房。
高俅笑道:“程员外,请到舍下喝杯茶。”
程宗扬满脸堆欢地跟着高俅进了内院。掩上门,高俅便卸下伪装,低声道:“什么事?”
“我想向太尉借件东西。”
“哪件?”
“屠龙刀。”
高俅眉头微皱,“出了什么事?”
“我要杀个人,但手上没有合适的兵刃。”
程宗扬笑道:“放心,我只借用一天,用完就还你。”
屠龙刀的存在属于绝密,当日高衙内在陆谦的怂恿下作局陷害林冲,高俅不惜动用手下的禁军,也要将所有接触过屠龙刀的人一律灭口,可见高俅对此刀的重视。但程宗扬要对付西门庆,总不能拿几百个铜铢一把的钢刀和他的天魔伞对拼吧?
“此刀关系甚大。但对付黑魔海……”
高俅沉吟许久,难以决断。
程宗扬道:“陆谦在府中多年,屠龙刀又在他眼前出现过,太尉与岳帅的关系,只怕黑魔海早已有所察觉。”
高俅忽然道:“你那天用的兵刃呢?拿来我看看。”
程宗扬从背包中取出那只剑柄,“实话实说,那天我纯粹是碰巧了。这东西在我手里也有日子了,一直不知道怎么用。”
高俅接过剑柄审视片刻,“这柄兵刃被人封印过。”
剑柄上的符印早已破碎,但以高俅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上面残存的气息。
“看刀柄的制式,应该是东瀛传来的。”
程宗扬讶道:“没想到太尉蹴鞠以外,对兵器也这么熟悉。”
高俅哼了一声,“老夫在军中数十年,你以为只靠陛下的圣眷就能坐到这位子上么?”
当日高俅在白虎节堂突然发难,显露的修为至少在五级上下,虽然称不上超凡脱俗,但比起禁军那些名将也不逊色多少,能成为军方大佬,可不是只凭了踢的一脚好球就能坐稳的。
高俅忽然“咦”了一声,“这剑柄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东瀛忍者手中。”
“此剑绝非忍者所有。”
高俅摩挲着刀柄的花纹,半晌长吸了一口气,“如果老夫没有看错,这是一柄无锋之兵!”
“无锋之兵?”
高俅没有答话,他握住刀柄,手中一震,空荡荡的刀柄蓦然射出一道电光,在高俅手中,刀柄上的电光闪烁的幅度更大,时间也明显更长。片刻后,电光散去,柄上凝出一道三尺长的刀身,形状与当日在程宗扬手上相似,颜色却是深青色。
高俅从架上摘下一把短刀,举刀一斩,那柄短刀应声而断。他竖起锋刃,端详片刻,然后从床头的暗格内取出屠龙刀。
两刀相交,这一次雷射战刀深青色的刀锋上被砍出一个缺口。高俅挥刀连斩几次,雷射战刀的刀身终于断开。断裂的刀身还未落地,整条刀锋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刀柄。
高俅气息微显散乱,他把刀柄递给程宗扬,“把真气全部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