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之后,姐两人又是靠在客厅沙发上偎依在一起,彼此诉说着离别的苦楚和相见欢的廉价情话,通过交流,楚天雪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苦,但她却不知道男人在讲述自己遭遇的时候,动略去了他和她的好闺蜜唐嫣之间的一切,而楚天祐也知道了姐姐在法国这段时间的一些趣闻。
华南市第四医院,病房。
唐嫣身上的病号服早就脱掉了,此刻的她一身休閒打扮,上身是一件休閒的白色长款t恤,下身一条天蓝色的牛仔热裤,光滑的大长腿上没有穿丝袜,肌肤白皙的如牛奶一般,没有一丝的瑕疵,脚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短袜紧紧包裹着她的脚踝。
原本英姿飒爽的她正坐在病床上拿着手机一脸纠结的样子,偶尔还紧皱下眉头露出副小女儿的娇态,眼睛盯着短信手机上短信的界面,?裡啪啦打出了一行字,正要发出去的时候却转念一想不对,又将字一个一个删除掉,啪的一声将手机丢在病床上,双手托着香腮愣了半天,这才又拿起手机简短的打出六个字:我出院了,勿念。给某人发了过去。
「嫣,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薛雄一身威严的警服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手裡还拿着几张缴费单子。
「嗯,我也收拾好了,赶紧走吧,医院的气味太难闻了。」唐嫣连忙将手机收好站起身,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上前两步跨着丈夫薛雄出了医院。
在回家的路上,唐嫣静静地坐在车厢的后座,扭头盯着车窗外夜色阑珊的城市,表面上平静,然而她的内心世界却很烦躁,在住院的这段时间裡她试图想着回归正常的生活,心裡却总是莫名的生出些东西,那件东西居然在慢慢生长,而且是越来越重,压得她心头沉甸甸地。
在面对丈夫薛雄的时候她心裡总是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愧疚感,唐嫣觉得自己都要被这种愧疚感折磨疯了,事实上她认为自己真的是疯了,心底总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爱情是圣洁的、自私的,怎么能容忍外人的插入,你应该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每到这个时候,总有另一个声音出来反驳道:「别逗了,爱情明明是博大的、宽容的,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又怎么了?」
「万万不可,你对楚天祐的感觉只是感动,那不是真的爱情,爱一个人就应该从一而终,一辈子陪伴着所爱的人,你若是在和楚天祐纠缠不休的话,会毁了你的家庭的。」前面的那个声音又道。
「太可笑了,现在都什么会了,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然你对楚天祐有感觉,就应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快乐,享受自己的人生。」另一个声音道。
「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丈夫、想想你的家庭、想想你的生活,你内心深处仍然是深深爱着你的丈夫,你们多年的夫妻感情一向很好,你要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毁掉它们。」前面的那个声音继续道。
「别傻了,你若是小心翼翼的谁又会知道,再说了,有两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宠爱你,不觉得十分幸福吗?现在正是解放你压抑了很久的本性时候,放开怀抱去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欢乐与激情吧!」第二个声音继续蛊惑道。
固守道德和求解放的两种声音在她脑海裡争吵不休,让唐嫣深深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罪恶的女人,灵魂彷彿都肮髒了,她摇晃着脑袋烦躁的娇喝了一声:「啊!」
「你怎么了?嫣。」薛雄被妻子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扭头有些诧异的问道,他能看出妻子这时有些烦躁。
「呃,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我好像七八天都没洗澡了。」唐嫣俏脸闪过一丝尴尬,连忙伸手整了整有些散乱的秀髮,随口说道。
「呵呵呵,在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
在唐嫣住院的这段时间内,薛雄忙往手头上的工作来看望过妻子,两人閒聊中他知道了妻子失踪的这段时间一些遭遇,在原始森林中追捕、逃亡、迷路,哪有时间整理自己的卫生,七八天不洗澡的事情发生在唐嫣身上让他想都不敢想,就信以为真的认为妻子真的是因为长时间没洗澡而烦躁,笑呵呵安慰道。
「对了,安安呢?」唐嫣忽地想起自己的女儿,丈夫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女儿也不知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我对女儿说你出差办点事,过一阵子就回来,将她放在妈那裡了。」薛雄说道。
「哦,那桉子呢?我听小王说了一下,很棘手啊!」唐嫣问道。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上面的压力全都压下来,有些人想要查清楚,有些人却在搅浑水,后面牵扯的太多了,唉!」薛雄用疲惫的语气深深歎息了声。
看着丈夫疲惫的侧脸和眉宇间的愁绪,唐嫣心裡更是莫名的愧疚,丈夫这么多年拚命工作也是有原因的,出生在警察世家的她有父辈的关係照料,在警界算是平步青云,以三十出头的年龄就当上了华南市局第一刑侦大队的队长,而丈夫却要一步步凭借功劳来获得现在的位置,但这就是华国的国情,人的背后总是有些看不清的东西在左右人生。
丈夫在拚命的工作而自己却耐不住女人天生的寂寞,都三十多岁了还要红杏出牆给丈夫带绿帽子,而且自己红杏出牆的对象居然是多年好闺蜜的,丈夫薛雄和闺蜜楚天雪无形中成了唐嫣心裡难以抹去的阴影。
唐嫣心裡带着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