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若看背后和侧面,你准会说那是我小姑梁欣。
「乖……起……,咱到屋里睡去!」爸睁开眼,先像不认识的一愣,然后一
把抱住她,嘴里叫着「欣……欣……」伸头就要往她脸上亲。红莉连忙扭头挣扎:
「别……别……说过多少遍了……,老是急的那样子……」说着话,俩人搂着进
了屋。
睡了一觉,我觉的没动静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地,走到父亲的卧室前,掀开
门帘朝里一望,大吃一惊,红莉并没有在靠墙根的小床上睡,而是和衣和爸爸睡
在一起。只见爸爸裸露的一条腿跨在侧身外躺的红莉身上,我爸一只手搂着红莉,
另一只手塞进红莉的袄里,揣着她末带乳罩的大奶子。
原来如此。
尽管我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并没熟睡的红莉,她悄悄的挪开父亲的腿,
小心翼翼的抽出爸爸的手,缓缓的坐起身,朝我努了努嘴,轻轻的下了床,与我
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中厅。末等我开口,她就急的脸红脖子粗,嘴里一个劲
小声嘟囔:「千万别给人说,千万别笑话我……欣欣姐救过我……,为了她,俺
能有啥办法?」。
「——萍萍,当时,我也嫌丢人,也怕别人说闲话,你想想,俺是黄花大闺
女,出点事,传出去,俺咋有脸活人……!不过……」她掀开袄,我看到她腰间
有一根用钳子拧死的八号铅丝。「萍萍,你看到了吧!咱女人,三八线最关键,
我想分界线以上,你爸愿意咋摸咋摸,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你说对吗?」。
为了爸爸,为了小姑,为了我,真是……「莉姨!」当时,我真不知道咋的
叫出了口。红莉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憋不住的泪水,顺腮而下,轻轻的拍着我的
后肩:「萍萍,放心好好念书去吧!别辜负了大伙的望……,让我将来你小姑回
来,我给你爸和你小姑,也有个交待……」。
【四十三】。
月x日。
再有一年,我就大学毕业了,我实在太高兴了,爸爸的病,在莉姨和娴姐以
及小李子的精欣照料下,基本上痊愈了,他偶尔犯病也胡言乱语,但一过那阵,
就像好人一样。真不容易呀!三四年了,爸爸的病,牵动了路桥公司的领导和工
人,生病期间,除了爸爸按病休全额发工资,另外还给莉姨每个月75o元,党
的关怀,组织的照顾,真不知让我家如何感谢。
都快十二点了,小李子乘莉姨回屋安置我爸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搂住我,在
我连上亲了一口,还把手伸进我的袄内,摸我的奶奶。我吓的连推带躲,生怕莉
姨出来笑话我,既不敢喊,又不能叫,吃了一个哑巴亏。
电视节目早完了,俺三人还在说着笑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三个人既没
有关电视,也没拉灯,全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快起……,快起……,你爸不见了
……」叫醒我俩的是红莉姨。俺俩一听,霍的全站了起来,大火见大门开了,先
在院里找了一遍,没见人影。哎呀!红莉比谁都急,「他到那里去了,……都怨
我没看住他……!」我一个劲求她:「别自责,莉姨,咱几个都有责任……」小
李比俺俩冷静:「大家都别慌,仔细想想,俺师傅半夜三更能到那……」
红莉略一沉思:「今天四月初几啦!」一句话问的小李和我,丈二和尚摸不
住头脑。小李子随口答道:「今天十八……」红莉一跺脚:「别慌,只要是十八,
他准在那……」俺们先到了原来小姑常来洗衣服的地方,没人,又到了堤村桥,
也没人,红莉姨慌了,大家全慌了,小李子提议,红莉姨沿河找,我和小李到大
桥一圈找,最后,我和小李子在引桥涵洞里找见我爸。我和他把我爸扶了回去。
等等,红莉姨每回来,再等等,还没回来。天已大亮了,她仍没回来,急死人了
……她到那去了呢?。
月x日。
真是,真是……,我家一个疯子没好,又多了一个神精病。
那天,快中午了,莉姨才从大门外,步子踉跄的进了家,不知咋整的,她披
头散发,面色苍白,脸上挠的一道一道的,前衿的扣子全拽掉了,用急根蒲草系
在腰上,裤子上下精,净泥满土,扯了好几个三角口子。一进门就哭,口口声声
的说,自己没脸活了,连哭带闹。又是自己打自己脸,又是自己揪自己头发。这
回,不是莉姨照顾我爸了。而是我爸照顾她。
直到三个月后,全地区公安系统进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县公安局到我
家了解情况,俺们才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年前,俺莉姨在亨通饭店闹的那一出,
当时,她和我小姑,上县城,到地区,四处告状,层层伸寃,闹到最后,小仙云
的冤伸了,仇报了,亨通关了门,喜英罚了款,老狄撤职查办双开除。为此,喜
英和老狄恨死了红莉,梁欣,就在亨通饭店关门的前一天晚上,喜英,怀玉,还
有南堡村的几个地痞,二流子,在喜英家喝酒划拳的闹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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