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柳雪柔平放于草地之上,在旁边一脸痛苦的坐下,调息了半晌,呼吸终于回复,小厮喃喃自语道:“这该死的伤口,又裂开了。”语毕脱下上身的衣物,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只见他的右肩与胸口,包紮著绷带,而经过这一轮的激烈动作,这两处伤口又泛出了血渍。
冷风骤自昏迷中醒转,件事便是感觉到头痛欲裂,他不禁呻吟了一声,坐起身子,一位陌生女子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冷风骤定眼一看,一位紫衣女郎坐在眼前,一双水灵的大眼正盯著自己。
冷风骤说道:“这里……这是何处?”
紫衣女郎说道:“阁下擅闯百花阵,触动阵法,吸入了花瘴。这儿便是百花庄了。”
冷风骤想起了昏迷前的遭遇,点了点头,歉然说道:“是小弟唐突了,在下雪山派冷风骤,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紫衣女郎起身说道:“我们这些下人,没有姓名,阁下叫我竹香便是了。”
冷风骤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竹香姐姐相救。”
紫衣女郎闻言不禁一笑,说道:“姐姐?我的年纪大概跟你娘差不多大吧,什么姐姐?”或许这是天下间女子的通性吧?总之,竹香嘴上说道,却无任何怪罪之意,反而是笑颜如花,欣喜异常。
不过,这笑容却没持续多久,半晌,象是想起了什么,竹香的脸色立刻黯然了下来,徐徐的说道:“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你就多静养个十天左右,等阵法开完,又是噗哧一笑。
冷风骤从未接触过娘亲与姐姐之外的其它女子,眼前的这位竹香,虽然美貌上与她们有些差距,但也是清秀典雅,算得上美貌的女子了,何况,平日中柳雪柔总象是有心事一般,脸上时常带著一股淡淡的哀愁,而冷雨疏则不是摆著冷冰冰的脸色,就是一副姐姐的模样,对他管东指西的。
因此,冷风骤见到竹香的笑容,顿时如沐春风般,呆愣的看着她。竹香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开怀的笑著,又似乎是感受到冷风骤的眼神,看向冷风骤,发觉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当下脸色一红,嗔道:“你在看什么?”
冷风骤发觉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心中那股惊艳的感觉,说道:“没……没什么,对不起,小弟失礼了,但是……那是姐姐的笑容太美了……”冷风骤不加思索而脱口而出的话语,使得竹香的脸更加的红润,再次嗔道:“嘴无遮拦,净听你在瞎说……”同时伸出手来,掐往冷风骤的脸颊。
冷风骤下意识的闪躲,同时出手格挡,但是身体尚未复原的他,身体运转尚不是十分灵便,出手的方位差了些许,本应抓住对方脉门之处,却抓在了小臂之上,同时一阵晕眩感再次传来,往后翻倒。
惊呼声中,本来只想开玩笑的在冷风骤脸颊上拧一下的竹香,没想到冷风骤竟会出手,措不及防之下,已被抓住手臂,随著冷风骤向后倒下的拉势,竟立足不稳,扑在对方的身上。
两人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此刻的情形,变成冷风骤倒卧在床上,而竹香却扑在他的怀中,成为两人相抱相拥的亲密姿势,再次惊呼一声,竹香立刻弹起,却早已晕生满颊。
两人一时之间,变成尴尬的气氛,想要说些什么化解,毫无经验的两人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默然了半晌,竹香突然一叹。
冷风骤正自烦恼,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听见竹香的这声叹息,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竹香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我不是在怪你……”
冷风骤疑问的说道:“那是?……”
竹香摇了摇头,叹道:“说了也没用,不说也罢。”
照理上,对方已如此说道,自是不应在探究对方隐私,但是或许是方才的亲密接触,又或许是竹香给冷风骤一种亲切之感,总之,冷风骤仍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不说,怎么知道说了没用呢?不如说出来一起想想办法吧?”
竹香看了看冷风骤,冷冷的说道:“这是我们庄上的家事,自不足以向外人道起。”
冷风骤就象是固执的孩童一般,对竹香已转变的态度,丝毫不觉般,继续问道:“但是,姐姐会这样叹息,代表目前没办法解决,不是么?那么,何不说出来,小弟或许可以助上一臂之力也说不定。”
竹香象是看着怪人一般,看着冷风骤,心想:“怎么有这么不知分寸的人,人家都说到这样了,还要追问?”又想到:“其实,说了也没什么,即使他无力帮忙,也是算他有心。”
竹香苦笑著说道:“你这人……真是不死心,哪有这样探人隐私的,好吧,就跟你说了吧,我们家小姐,前些日子,练功不慎,真气走岔了道,全身瘫痪,最近情况越来越差,今早陷入了昏迷状态,怕是……怕是撑不过去了。”说到后来,触动真情,竹香已是止不住啜泣之声。
冷风骤说道:“走火入魔?不妨让我试试。”
竹香摇头说道:“没有用的,小姐跟我们练的是一门特殊的内功,不是同门的心法,是无法帮她归顺体内的真气的,可是我们四个都试过了,小姐的内功超出我们太多,即使合我们四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