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千万不能出面谈条件,会死得很难看哟!」他出于私心不得不提醒。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3
就在许桑去见他的小阿姨陈秋香之际,刁侯也出现在阿忠的建设公司内,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一幅求财运的弥勒佛袒胸露肚的画像外,不见什么摆设,似乎随时有跑路的準备,令刁侯哑然失笑。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狮、象、熊。
他来得挺早,公司职员通知忠董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无半点声息,八成昨晚又深陷酒国或温柔乡内,日上三竿仍爬不起来。另一方面这也正是他们做兄弟习惯了的生活方式,纵使漂白成为董事长,骨子里还是黑的。
想起温柔乡就气人,那晚跟阿忠一伙兄弟在「红美人」大酒家醉臥美人阿娇膝,原以为一切搞定,一晚非操她个五次不可。席散后,刁侯搂着阿娇装醉就拒绝了阿忠吃消夜的邀约,独自驾车载美人归;进入汽车旅馆,他才抱住她身体嗅了一鼻子的劣等香水味后,阿娇便推开他道:「你先洗澡,我下去买保险套。」
刁侯在浴室一路噜啦啦洗澎澎地唱得心花怒放,出浴后又将电视频道转至锁码台,听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好将春心备便,岂料一部a片全放完了仍不见阿娇芳踪。
他打电话到柜台去问,但对方说的确看见他带来的小姐出门去,就是没见她回来。
干,被那女人摆了一道。他只好又播放后一部a片选了一段淫浪的情节,匆匆打了一次手枪,算是给他小弟弟一个安慰才了事。
这种糗事要不要告诉阿忠?他考虑了几天,最后仍觉得这一口气难忍。
「东厂的──」阿忠亲切的呼唤和他的一伙人一块出现,跟著是一阵兄弟式的热情拥抱。
刁侯嗅到浓烈的古龙水味,不禁皱皱鼻子。
「昨夜又去泡马子了对不对?」他推开阿忠身体说:「也不通知一声。」
「绝对没有。」阿忠回头指著黑面和臭头:「不信你问他们,我在家陪小孩,当好爸爸咧!」
「忠大的从良啦,妈的,死人都会笑醒。」
「好啦!东厂的,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
「当然有啦!」刁侯点起一根烟道:「你的大老板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给小阿姨,地方上都知道了。」
「然后呢?」阿忠忙问:「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来整倒我?」
「这倒还看不出来。有人分析,他的目标是小阿姨,想扳倒她好为女儿王娟舖路;还有人分析说,其实他是想干掉张静波。那小子翅膀已经硬了,早没把他恩人王老头放在眼里,王老头气不过,所以先动他旗下大将来个釜底抽薪。至於你那倒投人提起。」
「若是这样倒还罢了。」阿忠左眼皮没跳动,但仍不忘叮咛:「好兄弟,你还是要帮我盯紧注意事情的变化。」
「那是当然。目前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三方恶斗之时波及到你,结果你倒变成无辜的受害者。」
「是,是。」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使得那一对臥蚕眉像活了一般:「这分析很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哩!」
「忠大的。」刁侯熄了烟蒂,望望对方身旁的哼哈二将方续道:「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出面讨回来。」
「什么事?」阿忠顺着他目光也转头瞧了瞧自己身边那两号人物。
黑面和臭头被二位大哥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那可惨吶!投想到刁侯原来是怕他俩人在场听到自己那晚的糗事,瞬间想想都是阿忠身边的小弟,跟自已又熟络也就无所谓了。
「上次在红美人陪我出场的阿娇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呀!」阿忠略为思考了会说:「难道她没让你爽到?出场费我都买了呀!」
「正是。」刁侯一张脸像苦瓜:「出道到现在投碰过这种事,丟死人了吶!」
「这款查某有够贱。」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愤恨地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刁侯说。
4
「红美人」酒家在这天晚上,或者说从这天晚上之后,就要显得特別红了。
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盘上,他不能带太多兄弟上门,以免流传出去说他没胆,或者仗著人多势众压迫对方;混到这般年纪随时得注意名节和江湖lún_lǐ,否则一个闪失恐怕会丟大面子。
当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将随之登场了。虽然一行只有三人仍然要了个大房间,以示气派。
成排的小姐来「应卯」时,阿忠冷眼横扫过去,竟没有看见阿娇那贱女人,他有些火大了。
「叫头家出来──」他对少爷喝道,然后看看手腕上那只劳力士表续言:「快,限时三分钟。」
臭头同时也扬起了手表,真的计算起时间来,就在二分半钟时一名中年人出现於房门口。
「忠大的,卡早,有何吩咐,小弟做紧去办。」他哈腰进门来。
「屏东仔,钱赚大了是么?目睭生在头顶上吶!」阿忠冷言,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哪敢?」叫「屏东仔」的老板一脸惶恐道:「不是忠大的照顾,红美人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这还像句人话,阿忠的脸色缓和了些。」你爸今仔日来,专程要看阿娇的。「他问:「姑娘没来上班是么?」
「有、有,伊在別番有人客,所以没来忠大的这边服务,你交代一句,我叫伊做紧来。」
「屏东仔,我搁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