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食过后,厅里已是灯火通明。
张松、宋配、李山、钟父、铁匠、老货郎围着屋里的几案坐了。老货郎手里抓着一个张松前几天做的一个火笼,一脸惬意地烤着火,这天气对一个老人来说还是有点冷。几案旁边坐着的是范父,他正两手忙着编织火笼。
“老范头,你还真是挺能的,这门手艺你算是学会了,说好了,这个火笼我可是要了啊。”钟父羡慕地对范父提出了要求。
“能什么啊,这不都是张君的主意吗?这火笼我可不能给你老钟头。”范父笑眯眯地说。
这几天,张松都不知在捣鼓什么,那天他看见张松编织,觉得新奇,灵机一动就在边上帮手,经张松同意后就把这手艺给学了。
“不给我给谁啊?哎,你这老范头,一点小事也推三阻四的。”钟父有点不满。
“不是我小气,你看宋君与张君都还没有,我先给他们两个做了,再给你做。”范父耐心地说。
“算你有良心。”钟父这才满意了。
“啐!”范父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不妨求求张君,让他也教你一门手手艺。”看范父与钟父两人在逗趣,老货郎也忍不住插嘴。
“张君还会什么?能教我吗?”钟父望着张松问。
屋里所有人都望着张松,范父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等待张松的回答。
张松想了想,笑着说:“我还真懂得一些其他手艺活,就是不知道你要学哪一样?”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张松,老货郎也不例外,他本是开玩笑打趣钟父,没成想张松还真懂得很多,不由得他不惊讶。
钟父更是激动不已,忙问:“请问张君你懂得哪些?”
“很多,有酿酒、制陶、木工、烧炭、造船等,冶铁我也会,只是不能教给你。其他的你要学习哪一样呢?”张松想起前生在农村生活时见过的许多技术,以及在学校学过的许多知识,便随便说了几种。
“就这些啊。”钟父有点踌躇,在他看来这些技术都是这个时代都有的,学了似乎价值不大。
张松也不做声,只是看着钟父,静候他的决定。不过这倒提醒了张松,确实该搜罗一些工匠,把一些必要的物品制作出来才好,比如烧酒、独轮车、木炭等,在不久的将来,这些物品的需求将会非常大。
“吱……”还没能等到钟父的决定,大门就被人推开了,随着寒风一起进来的是于心之及刘永盛。
“于君、刘君,快快请坐!”张松大笑着站起身来,迎向两人,把两人拉到座位上坐下。
“张君、宋君、老丈,各位,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刘永盛向大家表示歉意。
“刘君哪里话,主公刚刚还在跟我说,刘君与于君事务繁忙,不知是否能来,要是能来那就太好了。”宋配道。
“能被张君请来共商大计,那是刘某的荣幸!”刘永盛谦虚道。
刘永盛与于心之是今天张松拜见于敏之时,主动向于敏之邀请过来参加会议的。
张松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屋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开会。”张松的声音不紧不慢,“夫人前几天让我从今以后负责管理青松谷的军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要组建两个机构,风部和工部,负责人已经定了,风部由老丈负责,工部由铁匠负责。”
铁匠满脸通红,虽然他曾听说张松有意让自己负责工部,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但是当张松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正式宣布自己为负责人时,铁匠还是觉得很受冲击,手中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他连续变换了几个坐姿,都觉得不够端正。
老货郎经历世事较多,且张松早已亲自跟他通过气,倒也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眼神炯炯的。
范父与钟父一脸羡慕地看着铁匠与老货郎。于心之与刘永盛了然的脸上还有一些疑惑,这些事情已经决定了的啊,如果是只有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请他们两人过来啊?
张松看出了两人的疑惑,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说下去,“负责风部的老丈年纪大了,也需要有照顾,同时又要熟悉鸽子的习性,还会识字,我与宋君商量后决定给老丈分派两个助手,老丈以为如何?”
老货郎一听大喜,道:“老朽聂运龙这几日正想如何开口向张君要几个人呢,张君分派的这两个人真是太及时了。”
“如此甚好,以后就让袁士与张晓理跟随老丈,一方面学习收集、传递信息,另一方面也让他们照顾老丈的生活起居,如果他们不听话,老丈告诉我,我来教训他们。只是两人年纪小,还在读书识字,凡事还请老丈教导才是。”
“不敢,老朽自当尽力。”老货郎神情激动,哆嗦着嘴唇对张松行了一个大礼。
“老丈折杀小子了!”张松双手托起了老货郎。
忙乱之中,“咣当”一声,火笼被踢翻了,烧红了的木炭倒了出来,老货郎顾不得再客套,他忙着收拾起火笼来。只是收拾完火笼后,直起身来的老货郎脸上容光焕发。
“铁匠,你负责的工部虽然就是冶铁和打铁两件事,而且这两件事情都是你非常熟悉的,但负责冶铁和打铁与你自己冶铁和打铁这里面还是有区别的,不知你是否明白?”张松将目光转向了铁匠。
“还请张君解惑!”铁匠行礼道。
张松点了点头,道:“一个就是你不要什么事都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