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妹,你小心把囡囡惹恼了,以后再不理你reads;。”崔悦菱在一旁圆墩上坐下笑道。
“她敢不理我?”昭仁大公主坐在姚心萝身边,强行将她拖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她要敢不理我,我就闷死这小没良心的。”
姚心萝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地挣扎。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不要用那么大的劲,快放了囡囡,囡囡要被你闷坏了。”罗太后轻拍昭仁大公主的胳膊道。
昭仁大公主刚松开了手,姚心萝就去挠她的痒。
“哎呀,坏囡囡,不许挠我痒痒。”
“我就挠,就挠。”
姐妹俩在榻上滚成一团。
罗太后和崔悦菱笑看两人嬉闹,并不阻止两人。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好囡囡,别挠了,别挠了,我笑得肚子都痛了。”昭仁大公主笑得全身酥软了,气喘吁吁地率先求饶。
“大姐姐,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姚心萝趴在昭仁公主身上,得意洋洋地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行了吧?”昭仁大公主笑道。
“好了好了,两个疯丫头不要闹了,快起来,让她们帮你们收拾收拾,我们该去用膳了。”罗太后笑道。
婢女们上前伺候,等两人梳洗妥当,陪罗太后一起用午膳。
吃过午膳,喝了一盏茶,崔悦菱和昭仁大公主就告退出宫回府了,姚心萝回房午休。罗太后也在宫人的簇拥下,进寝宫歇息。
“雀姑留下。”罗太后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道。
雀姑和丹姑是罗太后从娘家带进宫里来的八个婢女中的二个,另外六个或出宫嫁人,或因故去世了,她们在罗太后身边已伺候了四十余年。
丹姑负责罗太后的饮食,雀姑负责贴身伺候罗太后,听罗太后这么吩咐,就知罗太后有事要跟她说,走到罗太后脚边蹲下,轻唤道:“姑娘。”
罗太后看着她,道:“坐着吧,你年纪也大了,不要久蹲。”
“是。”雀姑笑,就势在脚踏上坐下。
“昭和的确是故意避开小二媳妇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机智,懂得避讳了,看她这样,我就想起了瑜儿妹妹。当年瑜儿妹妹疏远赵稔,我问她原由,她不肯说,只是提醒我防备赵稔。今天我问囡囡原由,她也不愿说实话,扯谎哄骗我,两个人真像啊。”罗太后感叹地道。
雀姑噗哧一笑,道:“姑娘啊,她们当然像了,县主是瑜姑娘嫡亲的孙女儿。瑜姑娘不喜欢背后说人闲话,县主也是这个性子。照这个情形。”雀姑顿了顿,“太后娘娘,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必是二皇子妃做了什么,县主才远着她的。县主若是要避讳,也不会跟大皇子妃和大公主走得那么近,跟大公主更是亲近的如同亲姐妹似的,打打闹闹,开开心心的。”
“必是常元珍仗着身孕,在外欺负了囡囡。”罗太后亦看不惯常元珍的作派,要不是常元珍怀上了,她并不介意换个人做二皇子妃,“雀姑,你去看看囡囡,让她好好睡觉,不许再写什么功课。功课再重要,也没她身体重要,她要是累病了,哀家就封了德馨书堂。”
“县主小时候睡不着觉时,都是老奴讲故事哄她的,老奴这就去讲故事给县主听。”雀姑没嫁人,一辈子在宫里伺候罗太后,姚心萝小时候进宫,罗太后不放心,挑了她照顾姚心萝,早就把姚心萝当孙女儿一样疼爱。
“去吧reads;。”罗太后躺下,闭上眼睛。
雀姑拿过金丝羊绒薄毯搭在她的身上,悄声退了出去,嘱咐宫人们小心伺候着,便去看姚心萝。
虽然冬林说姚心萝已躺在床上了,但是雀姑不相信,特意进去确认。
“雀嬷嬷,你怎么来了?”姚心萝还没睡着。
“来看你是不是乖乖睡觉了?怎么还睁着眼睛呢?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嬷嬷讲故事哄你睡沉觉觉啊?”雀姑笑问道。
“好。”姚心萝拍拍床边,“嬷嬷坐,嬷嬷讲故事。”
“你闭上眼睛,嬷嬷才讲。”雀姑坐在床上,笑道。
姚心萝听话的闭上眼睛,听雀姑讲老故事,在她慈爱的声音中,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姚心萝小睡了半个时辰起来,罗太后还在睡,对谢女官道:“谢姑姑,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会就回来。”
“等老祖宗起来,我会告诉老祖宗,县主的去向的。”谢女官笑道。
姚心萝屈了屈膝,带着冬林和冬格以及两个小宫女,往关睢宫去。
从福寿宫的后宫门出去,右转,沿着甬道前行,经过启宁宫和长春宫,向左转,直行十丈,从宣辉门进去,就到了交泰殿的左配殿,往里走,就是章皇后住的关睢宫。
午后的后宫是比较清静,当今圣上是勤勉之君,每天清早去福寿宫给生母罗太后问安后,就到勤政殿处理政务,不到入夜不会进后宫。
姚心萝走到长春宫时,被一名女官拦住了,“昭和县主,我们娘娘请你进去喝杯茶。”
长春宫历来都是宠妃居住的地方,现在主殿住着的就是颇得圣宠的马贵妃,也就是马瑶英的亲姑姑。
“陈女官,本宫现在要去关睢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姚心萝眸光微闪,马贵妃年前由妃晋升为贵妃后,气焰嚣张起来,行事愈发的猖狂,居然敢派人强行拦她的路。
“昭和县主,娘娘一番好意邀县主饮茶,县主就这样断然拒绝不好吧?”陈女官沉声问道。
“还请陈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