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在老七面前最好能表现的真实自然一些,任何谎言都是无法立足的。就像那对青年男女,他们在走出医院时只因为把目光放错了地方,就暴露了自己的伪装。
与魔术一样,如果不解释,大家都觉得很神秘,一解释,大家又觉得原来如此简单。
“刚当上父母的两个人,那个时候怎么会不注意孕妇,而去注意警察呢?太奇怪了!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局长,找人帮我看看这两个人。”
吴晓波放下电话,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任务排表,拨通了电话:“骆松,你带上(杜)月白和李山去找两个人。”
现在十九局有双枪的美女情人美杜莎坐镇,等于多了两只眼睛。整个上海,几乎没有十九局看不到的地方,不到一分钟,美杜莎就确定了那对青年男女的方位。
他们二人刚刚上了一辆宝马车,车牌号:沪a886k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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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院长现在非常紧张,医院发生了谋杀案不说,还牵扯到了宗教,他自己是党员,与异教徒扯上关系可不是好事。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直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老七笑眯眯地盯着冯院长:“冯院长,不要紧张,最近医院里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冯院长有些奇怪,“没有吧?嗯,要说异常的话,医院的dna数据库倒是被人入侵过一次,但是没有丢失任何数据!”
“三月,立刻采集马氏夫妻的dna,准备和他们的小娃子进行比对!”老七说完立刻拨通了美杜莎的电话,“美杜莎,小娃子现在在哪儿?”
实际上,美杜莎就相当于双枪的分身,面对美杜莎就是面对双枪或者说林仓,但是老七总是故意把二者分得很清楚。美杜莎就是美杜莎,双枪可以是林仓,但绝不是美杜莎!
“他们现在在长宁路上,靠近中山公园!”
“谁在跟?”
“骆松!但是距离稍微远了些,已经让当地警察跟了。车牌号:沪a886k0”
“我知道了!”老七挂断电话,立刻奔出医院,驱车跟上,手脚还未动,大脑已经飞快地运转起来:老k如此兴师动众,肯定有备而来。而且婴儿的辨识性过低,容易掉包。现在追过去恐怕会来不及,得让那边的人动起来!
“喂,是我!小大哥,帮我拦辆车!沪a886k0,中山公园!”
“距离我——嗯——三公里以内,不碍事的,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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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望的时候的反应真是各个不同。有人选择背水一战,全力一搏,有人选择自暴自弃,堕落沉沦。老k应该说是介于二者之间。
绝望的时候,必须要有坚定的毅力才能全力一搏,否则就会开始走向堕落。老k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打算背水一战的,战到一半他就已经开始放弃了,如果他坚持到底,现在的小司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青年男子见小司马开始哭闹,冲着后座说:“我记得后面有奶瓶,还有奶粉,你给他冲一点儿吧。”
青年女子显然对小孩也没什么经验,手忙脚乱的一阵折腾,终于把牛奶冲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奶嘴递在小司马的嘴边,可是小司马根本不喝,还是一个劲地哇哇大叫。
也许是小司马激起了青年女子的母性,他这一哭,青年女子明显有些慌乱,一边轻拍小司马,一边冲着男子大吼:“你买的什么奶粉,小孩子根本就不喝,不会是三鹿的吧?”
“进口的,好不!”男子也没有经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管他呢,坚持一下吧,一会把他交给云人,让他给他找个奶妈不就得了吗?小屁孩的基因还真他妈高贵!牛奶还不喝!”
他们二人都是老k的亲信,都是永圣教徒,但是他们并非纯粹的理想主义派,而是现实主义派。“神”把他们当工具,他们也把“神”当工具。说到底,他们与老k本来也是相互利用。既是利用,自然是趋利的,谁给的利大,就趋向谁。他们并不知道老k的真实目的,只知道老k在找特定基因的人,这让小司马的存在显得有些突兀。神并不允许任何瑕疵的存在,云人就是来清理这些瑕疵的。
青年男子忽然向后望去,说:“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你给云人发微信,我们有尾巴了,换地方吧!”
警笛声随着青年男子的话音也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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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人在永圣教内并没有头衔,但是地位却不在五圣之下,严格来说应该是在五圣之上,云人是云老的代理人。如果说永圣教是理想国,而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现实的话,那么云老就是理想国的五圣之首,云人则是现实世界的五圣之首,毕竟其他四圣连云老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中山公园内,一群小孩正在喂鸽子,有的拿着刚买的玉米粒丢给鸽子吃,有几个顽皮的直接跑过去,想把鸽子捉起来。旁边几个大人则不时冲他们吼,叮嘱他们不要这样,不能那样,要这样,像这样!
云人手里捧着星巴克的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他们吵吵闹闹,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小孩子真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遵守着别人的规矩,还以为自由自在!”
叮咚——
云人掏出手机,起身顺手把纸杯扔进垃圾桶,慢慢走出中山公园。公园门口已经不是他预想的模样了,一辆黑色宝马车从武宁路驶向中山公园时渐渐熄火,车头上有两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