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萧让遇到了四五家开着的发廊,除了其中一家里面的姑娘没在,其他的都热情的招呼了他一番。一个比一个诱惑,里面居然还有个发廊说她家有学生妹,才十八岁,只不过价钱要贵点。
不过萧让最终还是落荒而逃,他就说这条街为啥过路的人咋这么少呢。这种地方,一般人走上一圈,还真特么吃不消,说不准就跟着姑娘们进去舒服去了。
萧让在路边上找到了名片上的那家发廊,是个很普通的发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估计还没有前几家生意好,这个点儿都没看门,屋外的装修也很一般,像那种不知情的老大爷会进去剪个板寸的地方。萧让憋了憋嘴,看着时间还早,在附近找了个茶楼,没事儿无聊,只能过去喝喝茶了。
走进茶楼,在金陵这种地方最多能算个三流地方,装修和服务都很普通,不过收费却不普通。茶叶愣是和金陵收费差不多,萧让看了看单子上的价码抬头问道:“你们这儿茶叶都是哪来的?”
服务员看了看道:“我们家的茶叶都是好茶叶呢,老板你放心吧。”
叫服务员说的模棱两可,萧让想了想还是点了杯比较便宜的。看样子估计这家店的茶叶多半都是老板或者是附近村里的茶农自己家种的然后自己炒的,很是随意,以次充好。比不上梅家坞的明前雨前茶,更别说狮峰龙井了,可来这儿的人喝茶无非就是喝个面子喝个格调,真正在乎懂行的也没几个。
茶水上来,萧让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因为是二楼,刚好能看见对面那家发廊的门脸。萧让也不知道人究竟什么时候开门营业,只能坐这儿干等着。
服务员一共给萧让续了三次水,最新222。0㎡茶叶都泡白了,楼下的发廊终于开门接客。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路两旁路灯打开,黄色的灯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来,显得昏暗无比。正适合干接客这种勾当。萧让叫好几个姑娘陆陆续续走进那家店里,约莫有五个的样子,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穿的比普通人白天都还要精致,扭着屁股。萧让留下五十块钱离开,因为他发现坐的桌子上标着最低消费五十,字儿印的忒特么小,坑爹。
萧让下了楼,站在街对面点燃根烟,打量着对面发廊里的情况。萧让不知道金戈找他来到底是为了啥,他不想贸然进去,万一里面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骚娘们儿,他今晚肯定凶多吉少。
等了能有半小时,萧让抽了一地的烟屁股,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隐隐约约的感觉,看来是金戈在试探。他也不知道萧让是否来了,所以只能有事儿没事儿就释放下气息,以免找不到人。萧让丢掉摇头笑了笑,气势缓缓释放。萧让气势一出,果然,对面的气息瞬间停止,显然是感应到了。
没过一会儿,从对面的发廊里走出一男的,萧让看了好久才认出那是金戈。这家伙头发长长了还真不好认,以前的板寸变成现在能遮住眼睛,若不是无关没变,萧让还真不知道这非主流是谁。
金戈显然也看见了萧让,点了点头,示意萧让过去。
萧让憋憋嘴,丫的,看来是真得进鸡窝了,摇晃着脑袋走了过去。金戈轻轻的叫了一声,看了看四周,转头往里面走,萧让跟在后面。
“哟,大哥,这是你朋友啊,要不请你朋友玩一玩啊,大家都是邻居,给你们打个折呗。”金戈带着萧让走进发廊,一波妹子看了过来,这些娘们,张嘴拉客都是家常便饭,不管是上嘴还是下嘴。
金戈摇摇头,脚步不停的往屋子里走去。屋后面是一条走廊,再后面就是一栋居民楼。不过这儿的居民楼一般都是没人住的,是一些老旧企业单位的房子,现在被发廊妹征用,改装成欢乐场所。
萧让还以为真要玩一玩呢,松了口气跟着金戈往里走。走着萧让就感觉这地方真特么扯淡,跟迷宫一样,绕来绕去。有的地方分明是条直路,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非要把路堵了。不过一想这地方是干嘛的就明白了,鸡窝嘛,隐蔽点难走点方便逃跑,要不然扫黄队来了,或者人老婆来了,不得被捉奸在床啊。
三楼,金戈走进一间屋子,打开灯。很简约一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椅子,再无其他东西。金戈把门给关上,招呼萧让坐下,倒了杯水后自己也坐下。
“萧哥。”
好久没听见这称呼,萧让看着金戈,打量了翻屋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金戈缓缓道:“说来话长,我从金陵离开后先是去了趟越南,在那边我有不少朋友,都是过命的交情。我想着在他们那边躲一躲,不过去了过后才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搬走了,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找不到人,在越南呆了半个月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了,先去了趟上海,看能不能直接把姓邓的抹脖子,不过那家伙很难靠近。后来我接到王世贤的下落,想了想就过来了,反正我是在跑路,躲在哪儿都一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把房子租在了这儿,没去剪头发。”
萧让算是听出了个大概,皱眉道:“你是说王世贤在这儿?”
金戈点点头:“我刚开始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在前天,我发了王世贤的踪迹,所以这才想办法通知萧哥过来。”
“他在哪?”萧让紧张起来,王世贤可是老对手了,这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