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低声应是,便退在一侧不再多话。
楚蓁蓁还奇怪的看了一眼话不多的莺儿,撇撇嘴,也懒得说她。
外头天越来越黑,风雪也越来越大,云康冻得面色发白:“焦兄,我看这妮子是在耍咱们呢。”
焦思邈嘴角阴翳勾起:“她这被人整日捧着的小姐是有些傲气的,不着急,咱再等等。”焦思邈对着楚蓁蓁倒是越发感兴趣了起来,寻常那些大家小姐们不是一个个矜持端庄就是矫揉做作,这楚蓁蓁如今这傲气倒是顺他心意。
二人在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楚蓁蓁才梳着精致的妆容缓缓走了出来。
云康有些怒气:“这跟二小姐道个谢倒是不容易。”
楚蓁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是蓁蓁的错,不过二位公子怕是冻坏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回头若是着了风寒,蓁蓁可要愧疚了。”
焦思邈盯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睛,笑道:“无妨,这个还请二小姐收下。”
“这是什么?”楚蓁蓁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焦思邈笑开:“这是西域进攻的上等补品,对女子来说,可是美容养颜的圣品。”
“是吗。”楚蓁蓁露出欣喜,旋即又将自己的欣喜压制了下来:“你怎么会有这等东西,这可是皇家才会有的。”
云康有些鄙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焦兄的父亲可是逍遥王最信任的幕僚焦先生,寻常这等赏赐可是不少。”
楚蓁蓁心里有些鄙夷,不过区区幕僚之子,哪里配她亲自出来见,不过这东西是好东西,而且他爹还是逍遥王最信任的人
“那蓁蓁便多谢焦公子了,不过今日时辰不早了,二位还是早些回去吧。”楚蓁蓁笑道,捧着小暖炉的手动了动,手心的手帕却飞了出去:“哎呀,我的手帕。”楚蓁蓁轻呼一声。
云康撇嘴,焦思邈却不介意:“小姐莫急,等回头我亲自寻到了再来送还给小姐。”
楚蓁蓁掩唇轻笑:“不必了,不过一方帕子罢了。”说罢,扭头便进去了。
云康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京城第一的才女了。”
焦思邈左右扭了扭脖子,看着楚蓁蓁离开的背影,眸光更深:“若是闺房之事有才,那就最好了。”
云康一顿,哈哈笑起来。
焦思邈转头去找到被挂在一旁树干上的帕子。拿到手中痴迷的闻了闻,冷笑一声,将帕子收在了袖中。
夜里,风啸声越来越大,白氏搂着女儿秦翡在怀里,紧张的盯着四周。
“来人!”白氏越来越害怕,心道不应该带女儿出来:“来人,快来人!”
白氏喊了一通,外面的侍卫根本没人应声,白氏心里慌,跟着的两个妈妈心里更慌。
“快去看看。”白氏嘱咐道。
两个妈妈对视一眼,便缓缓走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房门,但门一打开,便见寒芒闪过,两个人还来不及喊出声便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楚姒总觉得有些不安,等绿檀一回来便拉着她出去了。
“人在哪里?”楚姒边走边问道。
绿檀不解:“小姐,你该不会想去救那白氏母女吧,那白氏据我所知,也不是什么好茬,您这么过去,指不定还会被她误会了,让她以为是你跟楚其泰那些人是一伙的。”
楚姒的心中已经开始快速的思考对策了,可等她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听到寺庙内哭声一片了。
楚姒脚步顿住,甚至有点心痛,难不成老夫人得手了吗?
“不会的,白氏不会这么蠢,真的不带侍卫过去。”楚姒安慰自己一句,绿檀拉住她:“小姐,我进去看看。”
“不必了。”楚姒拉住绿檀,鼻尖萦绕的是浓重的血腥之气,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秦家的人,里面还能听得到白氏的哭声,这就说明,白氏没事,但是秦翡却成了刀下亡魂,祖母倒真是下得去这狠手!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绿檀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楚姒问道。
楚姒看着这茫茫夜色,听着这哀恸的哭声,神色木然:“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绿檀不解:“小姐,你怎么了?”
楚姒不再说话,一个人直直的往前走去,直到整个人完全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绿檀看了眼,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落在身后的人:“世子爷,那秦二小姐你救下了,为什么不允许我跟小姐说?”
“因为我想看看她的深仇大恨到底是什么。”林清愚看着逐渐走远的人,从初见面便知她身上背负了深重的仇恨,可是调查她所有的资料,根本不曾见她与谁人结怨,除了她的生母,但是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才对。
“深仇大恨?”绿檀不解,林清愚却不再多解释:“这件事我会告诉她,你且先回去吧。”说罢便提步离开。
白氏此时正抱着秦翡痛痛哭,一旁的婆子劝道:“夫人,您别哭了,好在小姐有惊无险。”
白氏抹了把眼泪,看着头前死掉的两个妈妈,道:“要不是不知哪儿来了个人把我的翡儿给救了,她今天这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小姐福大命大。”婆子忙道。
“可曾抓着活口了?”白氏抬头问道。苍白的脸上满是狠意。
婆子摇摇头:“全被杀了。”
“一帮子蠢货,还不赶紧去给我查查身上可有什么物证!”白氏道。
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