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公子也不甘示弱地轻蔑一笑,拖长声音说道:“荀公子,你也好不到那里去,那会儿梁王府招讨的‘马王大赛’你家不是也藏着一匹紫骝黑棕马吗,搞得咱们大家还以为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匹大野马来捣乱呢,谁知尽是你家在背地里搞的鬼,无端端的就让你家那黑马夺去了马王大赛的桂冠。还谦谦君子一翻,美其名曰:以强示弱,暗渡陈沧。要我说还不如掩耳盗铃,欺名盗姓来得干脆。”
荀公子顿时面色大变道,你,你,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引得磊公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轰然大笑。荀公子只得面露难色地望向一旁还在自斟自饮的信公子,似乎在说“兄弟,该你上场了,你怎么还这般逍遥自在啊?不为兄弟我圆圆场。”
信公子这时才端起一杯刚斟满的酒站起来酸溜溜的说道:“两位公子都别先急着揭老底了,眼下是美人在隔帘,仙音在耳旁,你俩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听上一曲,饮上一杯吗?看我多逍遥自在,无心无肺,酒肉穿肠过,美色心中留。来,来,别尽在这里伤口了和气,等饮够了美酒佳肴,咱们一同进园子去瞧瞧美女。”
信公子话音刚落,只听得磊公子和荀公子异口同声说道:“酒鬼,你自己在这里慢慢陶醉吧。我的心早已被园内未见面的美人揪走了,那还有魂儿在这里和你这般闲扯。”
“喂,喂,你们几个收敛点那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好不好?再怎么说也是在杜公子家的地方。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兔子急了虽然还咬人,但是它不吃窝边草啊。你们就不能收敛收敛你们那猴儿急疯的性子吗?莫要在此丢人显眼了,大窝囊了。”韩公子这时才发声的鞭策道,眼中流露出几许对他们几个一副丑恶嘴脸的厌恶。不禁又拆身向外,摇了摇手中的白骨拆扇。
杜青峰这时才从从容容站起来对着几位公子哥儿爽郎的说道:“诸位公子哥儿莫急,莫急,听我把话细细说来。我这园子里那有什么天仙下凡,美女藏娇啊,那个小园是我家小妹杜如荷住的地方。你们平日里是见过面的,就她那副酸溜溜的模样,那能入诸位公子哥儿的法眼啊。这琴声是我娘从外面请来的琴师调教的,不都是为了今秋高王府举办的那个什么‘琴棋盛会’吗?来,来来,你们别多心了,莫理会她了。咱们还是来喝咱们自己的酒,聊咱们的青茶诗话吧。”
这几个公子哥儿听杜青峰如此一说,也不知是那根神经出了错乱,还是浓烈的酒精刺激作用。不但没有收敛住刚才那一副色迷迷的丑恶面相,反倒来了更浓烈的兴趣。叫囔着,非要进花园旁边的小院楼阁看个究竟不可。
这一下,杜青峰傻眼了。这些平日里只知道在外乱闯瞎兜纵酒作乐,见着良家妇女都要调戏一翻的公子哥儿,那里听信得了杜青峰一边苦口良心的规劝,一边拉扯不断不让他们闯入小院的架势。但是单凭杜青峰一个的努力,那能够阻止得了这二三个如狼似虎见色思淫公子哥儿的心呢。
不一会儿,诸位公子哥儿拉拉扯扯推推耸耸的,就兜到了花园旁边的荷池小院门前。诸人见小院的楼阁建筑得精致雕琢,曲水流毓,杨柳依依,一翻风韵。一时都呆立在了小院的门前,抬目细望,再无声浪。
一位四十多岁的守院嬷嬷见诸公子哥儿一个喝得巅三倒四,醉意蒙胧,嘴里尽是些下流调笑的蜂蝶乱语,毫无大家公子风范。不禁站在小院门前厉声喝道:“你们是那里溜进来的下三烂,竟敢来打扰我家三小姐的清修,小心我家夫人报官捉了蹲监狱吃官司去。”
但见走在最前面色毒攻心的磊公子闻言,仰天长笑一声道:“瞎了你家主人的狗眼,睁开你那奴才的眼睛看看我是谁,这位又是谁竟然连你家杜公子也不认得了,真是白养了你。还不赶快滚开,在这里弄脏了本公子的手脚,非拨了你的皮不可。”说罢还不忘把杜青峰往守院的老嬷嬷面前一推,又摆弄开自己凌利的姿势来。
那守院的老嬷嬷顿时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神情丧沮地退下了一边,静静地睁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后面紧跟而来的诸公子闻言更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上了还在呵斥守院老嬷嬷的磊公了。看着磊公子这一翻凌利的架势,仿佛自己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一样,全权把握着随便处置别人的权力。众人的眼睛瞪时变得惊异和嘲笑起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疯狂了的磊公子似乎意犹未尽,根本就不顾诸公子对自己有何反应,一抬脚走到小院的红漆绿花眉紧闭的大门前,一擂手就咚咚大响地拍打起大门来。
小院的大门还是紧闭不开,静静的伫立在里,仿佛一尊守护的佛像一样纹丝不动。气得这个发了狼劲的磊公子,像疯狗一样,又是一阵山崩地裂咚咚大响地擂鼓开了。
红漆绿花眉大门终于吱呀一声地从里面打开来,一张娇靥纤美粉含淡淡桃红的美丽脸宠顿时映入了诸公子的眼帘,仿佛一朵鲜花般妍开的美丽,带着点点羞涩迎着阳光安然的绽放。
诸公子眼前一亮,霎时惊呼一色,嘴巴夸张得裂开成一个的圆形o字,然后就是一片惊叹错愕之声,伫立在那里,树塑成了一座座无声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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