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玩味的一笑:“好啊,不过要告我你们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们和他们说就行。”财子听到齐晖已经报警,心中一慌,从水中站起来说道:“我们走,我就不信到现在他还敢纵狗行凶。”齐晖起身道:“随便,至于我的狗咬没咬你,我没看见,你敢走走试试,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泡着吧,想要威胁我?你真是个傻蛋。”财子是刘大田手下第一号阴狠狡猾的人,他不但不傻,而且相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更加聪明,刘大田的很多馊坏注意,很多都是他的杰作。他很清楚,齐晖在这儿守着,如果他的狗咬了人,那是纵狗行凶,可以追究齐晖的责任。自己将来到了派出所可以倒打齐晖一耙,相信有刘大田的策应,今天的这件事情,有可能让自己免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齐晖不在现场,自己这伙人今晚上的目的已然是昭然若揭,那是侵犯人家的权利,齐晖的狗咬了他们就是白咬,到哪儿也讲不过这个理,任谁也会说自己是活该,是咎由自取,甚至有人会说,这是报应。况且,在这冰冷的杏花河水里泡着,时间短了还行,时间一长,那份针扎锥刺般的冰凉感觉,真不是人受的。看到齐晖要走,他顿时慌了,看看身边嘴唇已经冻得乌紫的几个伙伴,急忙喊道:“齐晖你给我站住。”齐晖笑着回过身来问:“有事?是不是要和我说你们目的,或者是交代谁指示你们来的也行?”财子一扭头,哼了一声,犹在嘴硬:“我们就是来抓鱼的,快把你的狗唤走。”“那你们就在这儿慢慢的抓吧,这天有点凉,我先去穿件衣服,然后再来看你们抓鱼。”齐晖走了几步又问道:“对了,还给哥几个拿几件衣服吗?”然后他一拍额头,自责道:“你看我这脑子,你们在水里逮鱼,就是给你们衣服也用不着不是?你们先忙着。”齐晖一点儿也不着急,心里想着,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糖,那我就看看你们这几个呆在冰凉杏花河中的落水狗到底能撑多长时间。“齐晖你就是个混蛋!”听了齐晖的调侃,财子等人气的七窍生烟,从水里站起来要去追他,却见小花小黑同时猛地立起,粗壮的前腿撑在地上,后腿弓起,嘴里发着低沉的咆哮,作势就要扑过来,吓得他们急忙又钻回到冰冷的水里,不敢动弹分毫。齐晖走到门口就看到小莲和江芳正要出来,他拦住她们说道:“外头风大,咱们去屋里看监控就行。”江芳担心的问,“晖哥,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小莲抢着说道:“那简单,他们要是敢不交代,就让他们在河里呆着吧。”然后她又对江芳说道:“放心吧,我估计他们撑不了多久,在我们这儿,每年立秋以后,虽然还是艳阳高照,天气酷热,就没有人敢下河洗澡,是因为杏花河就是发源与鹤伴山下的冰窟,河水冰凉。”“你知道金赤鳞为什么只有在杏花河里才能生长吗?因为它是冷水鱼,普通的鱼在杏花河上游根本没法生长,何况这些砸碎。”小莲说的不错,鹤伴山峡谷幽长,岩壁陡峭,在高耸入云的鹤伴山顶峰下面,竟然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天然冰窟。山泉水在寒冷的冬天滴水成冰,并形成了冰洞和千奇百怪的冰景形成了冰晶,如同一座地下冰宫,天然冰窟。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座冰窟千百年来终年不化,又像一座天然的冰库,是鹤伴山区罕见的地貌奇观。鹤伴山区有许多特有的物种,其中金赤鳞又最具代表,这种曾经被当做贡品的小鱼,虽然个小,但是生长期却非常长,三五年才能成熟,肉质细嫩,味道极为鲜美。最令人称奇的是它全身的鱼骨,略微加热,就能化作油脂,太阳下炙烤,也能融化,做成美食之后,只有除了头部以外,全身没有一点乱刺,所以更受欢迎。鼎鼎大名的满汉全席中。就有一道油炸金赤鳞的菜品,据说这是当年是康熙老爷子最喜欢的一道菜,几乎是每餐必点。‘金赤鳞、赛黄金,西面不过老鹰岭,东边不出凤鸣村’的这句民谚,就是金赤鳞生长地的概括。所以,小莲一点儿都不觉得,财子他们有金赤鳞的本事,能够在冰凉的杏花河中长时间的呆着,过一会儿肯定就会认输求饶。齐晖身为中医,自然对人体的生存极限有着深刻的了解。财子这几个人,在他的眼里连土狗都不如,他让小黑和小花把他们困在杏花河里,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是为了让他们牢牢的记住,想来他这儿闹事,那就要付出带价。因为,他真正对头是刘大田,不用问,这次幕后的黑手,肯定又是这个号称凤鸣村土皇帝的家伙。自从自己和镇上的各大饭店达成不再收他家菜的协议之后,已经把他逼得像一条疯狗,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他这条凶恶残暴的疯狗,肯定会疯狂的报复自己。但是,把疯狗的爪子和咬人的獠牙拔去,那他也就是一条只会狂吠的癞皮狗,这就是齐晖说过,他要做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他就是要把已经是股掌玩物的刘大田逼得肝胆寸裂、心中绝望、走投无路。他就是想让刘大田这个,这些年来一直骑在凤鸣村民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的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就是要报复七年以前,坑瀣一气,把自己逼离家乡的这对孬蛋父子。齐晖自认为自己不是坏人,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悲天悯人的圣人,虽然不是睚眦必报,但绝对会有仇报仇,并且还要快意恩仇。所以说,真正的仇人是刘大田,至于这些个狗腿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