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撕完了,苏若瑶向程延仲,曹如嫣请求:“延仲,是我该遭天打雷劈,别恨你的父亲。他每次提到你的兄弟们,都说你最像他,将来最有前途。若不是夫人阻挠,你会一直住在至幸堂。他最喜欢你了,将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别记恨他。”
“他喜欢我喜欢得连我的女人一块喜欢?这是爱屋及乌吗?”程延仲嘲笑反问。
苏若瑶暂时避开他,问曹如嫣:“如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在金门岛,延仲先离开金门岛,我看见了你和爹在沙滩上。所以我不顾一切,急着催你回来!”曹如嫣气愤地说:“你不是和我姐妹情深吗?怎么就看不出我的不对劲呢?”
程延仲这才知道,责怪曹如嫣:“如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让瑶姐姐难堪。”曹如嫣说着,然后怒视苏若瑶:“瑶姐姐,我多次暗示你,你都没发现吗?在祁院,我问延仲,唐明皇的儿子李瑁该如何对待杨贵妃,你不觉得那是在说你吗?
在权标堂,我让延仲陪你九夜,陪我一夜,就是想让他挽回你的心,你不明白吗?后来到了现在的至幸堂,我让禾苗伺候你,实际是在监视你,你都看不出来吗?
后来,你固执地要回陕西三年,我想,你和爹该从此断绝了,也就没在意了。可我昨天早上好奇,在惜秋园的馆娃斋门口,听到了你和爹的甜言蜜语,我几乎要疯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迷途知返呢?”
“如嫣,都是我的错,但请你别因此而蔑视老爷。我把你曾被劫持受辱的事告诉他,请求他为你做主。他非但没说你如何,反而为你鸣不平,要惩罚夫人。你想想,他的亲生女儿争妍都被他说成**,死了后,棺材都不能放进至幸堂。
但是对你,他知道你是被人强迫的,从不说你任何不干净的词,他一直视你作无可取代的好媳妇,让你跟延仲住进至幸堂,还赋予你管理家事的权力。他对你那么好,求你,别因我而蔑视他,以后,和延仲一起孝敬他,好吗?”
“那我要谢谢爹对我的不嫌弃。你不用担心我会对爹不敬,在金门岛我就知道此事,但我从未对爹不敬过。”曹如嫣嘴上这么说,但心口不一,语气中明显瞧不起程迪智。
“如嫣这样说,也算是帮我赎罪了,”苏若瑶转而对程延仲说,求着说:“延仲,你不原谅我,我完全接受。但我有苦衷,听我说出我的苦衷好吗?”
程延仲苦笑:“苦衷?你和家公偷情不知多久了,还跟我说什么苦衷,真好笑。馆娃斋,西子林,沉鱼宫,捧心池都是爹为你修建的,你就是他的浣纱西施吗?还是我日思夜想的浣纱明珠?你居然用自己妹妹的骨灰盒来骗我,用已故的亲人去骗人,就为了你们的孽情?”
“延仲,你听我说,本意并非如此。”苏若瑶哭着说。
程延仲的愤怒和痛心停不下来:“程家事怎么了?先是容彩霞,身为延新的侍妾,却暗恋我这个大伯。然后延滨,觊觎大嫂。接着争妍,作为小姨,与两个姐夫**。后来得知五娘曾与护卫芋头通奸。我以为程家的**该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最大的**就在我身边,我的父亲和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生过孩子的女人苟且,把我骗得团团转。程家就是个上烝下报的家。若瑶,你和我爹,将这个**进行得圆满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