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答应:“那你们明日巳时在此处群山庙等我。”
程延滨打晕了芋头,苏若瑶问他:“他已经答应了,你还打晕他?”
“苏若瑶,你多个心思吧,这人,信得过吗?”程延滨将他绑好,装进麻袋,扛回了福院。
“没想到真如你所说,这么顺利就找到了证人芋头,只不过多费了些口舌说服他去指正大夫人。”苏若瑶掩饰不住欣喜:“时辰还早,现在戌时刚过,我去一趟老爷那里,说服他明日来审讯芋头。”
馆娃斋里,苏若瑶对程迪智说话已有些恃宠生娇了,只是她不知自己得的这个“宠”是真是假,但这做出的“娇”现在绝对是假:“一官,如果有一日,夫人要杀我,你会为我向夫人报仇索命吗?”
“若瑶,她不会的。我已和她做了交易,给她住至幸堂,给她延新做嫡长子,给她程府内务的管辖权,用这些,来换我们的夜夜**,和你这个迷人精灵的安全。”程迪智用额头碰碰她的额头。
苏若瑶才知道这一切:“一官,这么说,延仲从至幸堂无端被贬回到祁院,将继承权给四少爷,如嫣交出程家管理权,都是你为了我,和夫人做交易的条件?那我岂不是延仲和如嫣的罪人了?”
“若瑶,你还爱着延仲,我不怒你,这么说你两都育有一子。而且,刚才我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因你。夫人她给我弥补了一个巨大的产业空缺,这也算是我给她的报答吧。你不要太自责。虽然夫人她一直待你不善,但你多忍让她一些,好吗?就当是为了我。”程迪智合上手中的书说。
苏若瑶落寞极了:“一官你不是说有我在,任我放纵吗?可现在,我只是假设夫人欺负我,你就站在她那边了。”
“若瑶,我和睿合是结发夫妻,算我欠她的多吧。当时我两都无感情,是我看中她的家势,去提亲的。而她有一个想好,被家里逼着,放弃了她的恋人与我成亲。后来听说,为了断了她的念想,她父亲设计将那个男人状告到衙门,被流放去了,至今未归,怕是已命不保了。”程迪智讲述着他和大夫人的过去:“后来,我的事业也多靠睿合的娘家支持,知道我能独当一面。后来,睿合无子,变得控制欲极强。我想,能满足她就尽量满足她吧,说来,是我利用了她。成亲二十几载,也没能日久生情,既无爱,就用权,物,利去填充。”
苏若瑶听后吹灭了烛台:“一官,不早了,早些睡吧。别看书了,伤眼睛。若瑶知道你和夫人的过去了,你有你的难处,若瑶平时撒娇,但不会为难你的。”
“若瑶,谢谢你的明理。”程迪智睡了。
苏若瑶想:程迪智原来对大夫人是抱着无限的愧疚才这么纵容她的,这比爱她更可怕。如果明日不能踏实地证明大夫人的杀人未遂的劣迹,程迪智是不会将大夫人绳之于法的。
次日一早,程迪智问:“若瑶,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今日召集到建安厅?”
“去了就知了,若瑶会骗你吗?我找到一个重要的人,你一定想见他。”苏若瑶说:“来,若瑶给一官系上腰带。”
就这样,到了巳时,苏若瑶令程全把该请的人都请来了:程迪智,大夫人,程延新,程延仲和曹如嫣,其次就是程延滨和苏若瑶自己,还有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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