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脊背生出一阵冷汗,猛地吞咽口水,诚惶诚恐,忙跪在案牍前,压低了头:“臣有罪,不该自以为是,妄自揣测东帝的心思。”
轻歌望着梁萧这番恐惧的模样,神情却是恍惚。
她低头看去,座下的椅子,是龙椅。
尤其是两侧椅把,是张着血盆大嘴的龙头,稍稍有些狰狞,獠牙之间衔着一颗宝珠。
轻歌吁出一口长气,忽而自嘲的笑了。
人生,真是有趣。
她曾见过太多君王,俱是有着九五之尊的威严,无时无刻都在摆着架子。
举手抬足,透着指点江山的气势。
所谓帝王心术,权衡之道,每一个帝王,好似都已无师自通。
轻歌以为,自己若为江山一帝,不说千古明君,却绝不会与那些庸俗君王一样。
、如今看来,她亦是如此。
不。
她更狠,更为暴戾!从骨子里绽放的血腥,永远不会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