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察觉到空中滞留的杀意,迅速转头朝树枝的方向看去。
帝长如却在一瞬之间踩着树枝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轻
歌眯起眸子,周边无风,交错的枝桠晃动了几下。轻
歌冷嗤。看
好戏的人真是无处不在。
轻歌目光转回尤儿,眸光颤动。轻
歌欲要开口拉回尤儿,怎知那蓝彩儿恼羞成怒下起了杀心。
蓝彩儿从空间袋中取出匕首欲要刺向尤儿。
蓝彩儿是专修刺客之道,出手之毒辣刁钻,尤儿完全躲避不了。蓝
彩儿的匕首想要划破尤儿的脸。
她贸然出手天地院会惩罚,但划脸至多只是个轻伤,容貌对女子而言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郡主?别以为山鸡披着凤凰外衣就能飞上枝头了,别痴人做梦了。尤儿,你身为九州人,却认个四星野丫头当师父,吃里扒外还不自知,就问你下不下贱!”蓝彩儿怒喝。
要她给一个野丫头下跪磕头认错,这是不可能的事!
蓝彩儿心狠手辣但不愚昧,是个有想法的人。
从她出手就能看出来。
毁之容貌。
尤儿眼眸似放射状瞪大,匕首尖锐处闪着寒光折射在尤儿瞳眸。尤
儿来不及做出反应。尤
儿拿着银枪的手开始颤抖。
师父——尤
儿内心在呼喊。
火雀鸟扑闪着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显然也是惊魂未定的状态。就
在此时,院墙藤蔓处的身影风驰电掣般掠来,速度快到极致。轻
歌猛地攥住蓝彩儿的手腕,一个用力,便闻咔嚓一声,骨头碎裂之音,蓝彩儿疼的下意识尖叫出声。
啊——
尖叫声犹如利刃划破南幽后山的静谧。轻
歌一脚踹在蓝彩儿的胸膛,蓝彩儿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砸坏了一颗百年的参天大树。
尤儿看着轻歌背影,还处于惊怵的状态。片
刻,尤儿热流簌簌而落,她猛地朝轻歌扑去,伸出双手紧抱着轻歌。“
师父,尤儿怕怕……”尤儿委屈巴拉的说。轻
歌回过身安抚尤儿的情绪,动作轻柔地揉着尤儿的脑袋。蓝
彩儿被其他女子扶起来,蓝彩儿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盛满浓烈恨意的眼恶狠狠瞪着轻歌。
“夜轻歌……”“
跪下!”蓝
彩儿尚未把话说完,便被轻歌言简意赅却气势十足的两个字打断。
蓝彩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轻歌玉手凌空一挥,蛇王之力在灵气之下释放出去。
轰!蛇
王之力砸在蓝彩儿身上,蓝彩儿张开嘴直喷出一口血。
在蛇王之力的压迫下,蓝彩儿身形不断的弯曲,双腿开始曲折。嘭
!蓝彩儿双腿膝盖砸在地面,朝着轻歌方向直直跪了下去。
何等的屈辱!蓝
彩儿瞪大双眼,睚眦欲裂,眼球好似要从眶子里炸出来。轻
歌在一旁石椅上坐下,她一面整理药草,一面道:“看在蓝姑娘这般有诚意的份上,蓝姑娘污蔑皇室之罪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举头三尺还有神明,这磕头也就免了,不过,南幽后山乃我的地盘,几位姑娘,是不是该滚了?”
最后一句,轻歌嗓音裹着灵气,犹如雷霆四起,众人耳膜似进了飓风疯狂鼓荡,好似要震碎。火
雀鸟两只爪子立在石桌,两眼冒星星崇拜的看着轻歌。尤
儿也是一脸崇拜。
“夜轻歌,你休得猖狂,你可知我是谁的人?”蓝彩儿咽不下这一口气。轻
歌拿出精致的小剪子去掉药草的丝,闻言,轻歌轻笑一声,几分雍容,端庄优雅,还透着慵懒和闲散。她
放下药草和剪子,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蓝彩儿,“打你就打你,还要看你是谁的人吗?你是谁的人?下贱的人吗?”
轻歌的嘴毒起来,旁人比不过。柳
烟儿和风锦来时便听见轻歌的话。“
怎么回事!”帝无邪面色阴冷,他眼神如刀看向蓝彩儿几人,“你们几个是不想活了吗?敢在郡主面前放肆,信不信本皇子把你们剁碎了喂狼。”帝
无邪阴狠之名在外,虽有一副英俊无双的皮囊,但正常女子都不敢靠近他。
他跟个厉鬼一样,狰狞阴郁的可怕。蓝
彩儿还想不依不饶不死不休,听见帝无邪的话,对上帝无邪的眼神,蓝彩儿吓得带着人落荒而逃,仓皇离开。
尤儿在后面捧腹大笑,“蓝彩儿,你怎么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又没有狼在追你,你怕什么啊,刚才不还叫天骂地嚣张的很吗?”
轻歌耸耸肩,无奈的看着尤儿。
若非蓝彩儿暗下狠手,她也不至于如此羞辱。
轻歌凝起双眸。
一昧的退让得不来仁慈和善良。面
对敌人,一定要手起刀落越快越好。血
腥残忍能护自己一世周全。“
你可有事?”帝无邪担心的望着轻歌。
轻歌摇头,把剩下的药草整理好,放进空间袋里。“
这群女人真是愚昧。”帝无邪头疼的说,“你在天地院会有很多麻烦,院长人不错,只是最近在为药宗炼制丹药,院长一旦炼药就会忘乎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别躲想。”
“该来的始终要来,一群乌合之众,何惧?”轻歌拍拍竹篓,起身。“
尤儿,还不走?”轻歌停下,蹙眉。
“啊?师父,我来了。”尤儿一愣,旋即追上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