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分了很多层,每一层的布局都是错综复杂,再加大坝被荒废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有效的保养和维护,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水泥。表面看似没问题,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大窟窿。此时手电的光束也渐渐弱了下来,我们带进来的电池本就不多,在暗河里折腾了几次掉的也差不多了。
“没有电池可以换了,我们得另外想个办法来代替手电照明,否则我们根本没法继续往前走了。”朱老头拍打着手电,想让它重新亮起来。
我站在一个窟窿边上往下看,依稀可以看见好多楼层,最底部依然是一片漆黑,无法看清。我试着往下扔了一块石头,想根据石头落地的声音判断这下面到底有多深。但是石头扔下去就像落在海绵上了一样,一点声响都没发出,仿佛它从下面消失了一般。我缩了缩脖子退了回来,我可不想掉到下面去。
我看到机房里有着许多废弃的木头箱子:“把这些箱子都拆了,应该能做成几个火把。”朱老头开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作为填积物的稻草,朱老头把稻草翻了个遍,并没有其他东西了。我还期望能搜出点什么有用东西出来,不过这些稻草也不错了。我们一连拆了4、5个箱子,把稻草绑在两块木板中间里面再淋上从机房里找到的机油,我们一口气做了差不多10个火把。
我把火把点燃,看着火把的燃烧情况,应该够我们用上好一阵子了。我走之前还用空的水壶接了一小壶机油,以备不时之需。
我打着火把在机房里寻找有用的物资,朱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压着嗓子小声说道:“看到前面角落里的黑影了吗?”
我有些莫名其秒,但看向那片阴暗之处,我果然发现了古怪。有一个黑影竟然蹲在角落里,似乎正窥探着我和朱老头。我假装面不改色,回过身小声问道:“是不是兵伯的人?”
朱老头身子向我这边微斜小声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先不要惊动他,我们从后面摸过去,逮住再说。”
我点头,然后我们就假装搜寻物资的样子趁机绕到了他的背后。我依稀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心里笑道:“这么大意,还敢来监视你姜爷爷。”此时朱老头也就位了,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们俩便悄悄的摸了过去。
当我离他越近我心里就越觉得不对,等我们走到跟前一看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具尸体,靠坐在角落里,已经开始腐烂了。由于这里属于角落,十分昏暗,这具尸体靠坐在这里着实容易让人误会。虚惊一场,我和朱老头都很无奈。
我们花了大概得有一个小时,才晕晕乎乎的找到下到下一层的铁梯子。这铁梯子又是在大坝外缘,一走出来,就又感受到了外面呼啸的大风。我们踩在铁梯上,感觉大风刮得整个梯子都在晃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一般。我每一步都放得很轻,生怕用力过度就踩出一个窟窿出来。就在我注意力全在脚下时,朱老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
我疑惑的抬头就看到梯子的转角处背有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坐在梯子上。我以为又是一具尸体,就对朱老头说道:“不就是一具尸体嘛,大惊小怪的干嘛。”
朱老头指了指尸体说道:“你再仔细看清楚?”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先前走散的疯子。
“他居然还活着?”我有些诧异。我和朱老头两个正常人都差点死在了那条暗河里,他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居然还能赶在我们前面。
“看他的样子,虽然精神失常了,但我感觉他对这里的路线还是很熟悉的,否则他怎么能走在我们这两个正常人的前面。”朱老头说。
“你的意思的是让他给我们带路?你确定让一个疯子给我们带路?!万一他能走到这儿完全是运气呢?”我说。
朱老头回了一句:“那他的运气也比我们两个好。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现在没有多少干粮了,必须马上找到兵柳青然后撤出去,不然我们可能要饿死在这下面。”
确实,本来我们也是打算找到兵柳青就撤的,但实在是没想到遇到这么多意外。
我们走到他的背后,我刚一拍他的肩膀,他就木木的回过头来,真是那个疯子。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似乎十分恐惧,大叫一句,一下就挣脱了我的手,发了疯似的向前跑。见这家伙又要跑,我立马反应过来,想要上前追他。“操,这疯子跟我们在这儿录综艺吗?奔跑吧兄弟?”我心里暗骂道但脚下的速度一点都不敢放慢,因为稍微慢一点,他往某个机房里一钻,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不过越跟着他跑我就越发惊讶,他看似是在乱跑,但我们跟着他这样跑,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一层机房,又来到了通往下一层的铁梯。看来朱老头的想法是对的,这疯子还真认识路。看来只要跟着他,我们能节约不少时间!我心里刚松口气,但没曾想到跑过一个转角,他却不见了踪影。
我急忙加快脚步去追,没想到脚下突然一空,人就往下掉。我操!这里居然有个窟窿,虽然这一下让我十分措手不及但我还是下意识伸手一抓,往下滑了几步,便抓住了一截铁丝。此时我的心感觉都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些,心跳越快,体能消耗得就越快。朱老头就在我后面,我必须撑到他来。我看了眼下面,我居然是吊在大坝外沿,大坝外沿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