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周易解释了,却又被安了个认怂的帽子。他只得和父母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嘱咐父母给白家那边去了信。
即便如此,周家两老还是因为这件事把周易好好教训了一顿。
周易好声好气地安慰了两老,然后全身心投入了经纶策论中,誓要拔得头筹。
周家父母见周易开始努力读书既欣慰,又忍不住心疼,嘱咐人精心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
周易过目不忘,需要反复记忆的知识反而成了最简单的一部分,因此不到半年他便将科考会用到的书籍翻了一遍,牢记在脑海中。
时间匆匆而过,周易依旧沉迷读书,不可自拔。
暮春时节,周家来了一位娇客,正是那白家小姐。
许久不见,白家小姐出落的更加漂亮,那双眼眸更是璀璨如星,明亮得很。
时隔几年,白若瑾再一次见到周家少爷,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丝羞意。
白衣少年手执书卷,静坐于石桌前,目光专注地看着书卷,不时执笔挥洒墨迹。
微风徐来,树枝摇曳,便有花瓣飘飘扬扬落下。
白若瑾心中赞叹,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周易看完整本诗词,起身想要活动一下,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若瑾。
虽说女大十八变,但周易还是迅速地认出了来人。
白家小姐白若瑾,他的未婚妻。
这样想着,周易就笑了起来,“白妹妹来了,可是特意向钟大儒告了假?”
时人流行实学,除背书作词外还要走遍山河大川,去了解人间疾苦。
而白若瑾在大儒身边求学,不是跟着大儒走南闯北,就是要闭关静思所学,可以说忙得很。
“听闻周哥哥将我们的婚约当了赌注?”白若瑾未回答周易的问题,反而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易有些惊讶,“白妹妹为何有此一问?”他嘱咐父母给白家那里送了信,白家小姐应该知道了缘由才对。
“难道没有这件事?”白若瑾迫近周易,眉眼中携了一丝锋芒。
那熠熠生辉的眸子看得周易心痒,更加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如何?自然是不如何!
白若瑾心中冷笑,面上笑得更加温和,“实乃幸事!”
周易看着白若瑾,眼中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自然,若他日高中,白家便多了位佳婿;若不中,白妹妹也可另觅良缘。”
“那倒要谢谢周家哥哥了!”白若瑾话中带刺。
周易不恼反笑,低头靠近了白若瑾,“佳人如画,夫婿也该是人中之龙才对。”
白若瑾抬头看向周易,正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气恼,“婚姻大事,岂能用作赌注,周哥哥是要看轻了我?”
婚约是两家父母定下的,她也曾年少慕艾,只是后来周家少爷的fēng_liú传遍了沪江城。那时她便将人从心尖拂落,任其埋入心底。
却仍是意难平。
乍闻此事,手中的雕花小件都落了地。
他就这么看轻她?她都没嫌弃他!
白家小姐心里委屈,当日便向老师告了假,匆匆赶来了沪江城。
白若瑾看着周易,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凭什么拿她的婚约做赌注,她同意了吗?
周易摇了摇头,“将婚约定为赌注是尚书家的公子提出的。”
“但是你答应了。”白若瑾将贺信放进了黑名单,但是也没放过周易。
周易笑了笑,对此也是倍感无奈。
他明明拒绝了啊,怎么都觉得他答应了呢?
难道是因为他也要参加科举?他被贺信嘲讽,想要奋发图强不可以吗?
“没话说了?”白若瑾问道。
周易笑着道,“当然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白若瑾看着周易,等待他的回答。
“我没答应那赌约。”周易解释道。
白若瑾脸上的表情一滞,“你没答应?”
“我真没答应,但谣言猛如虎,结果就传成了这模样。”周易一脸无奈。
白若瑾暗自咬牙,“那你怎么不早解释?!”怎么就这么气人!
周易很无辜,“我父母去过信了,早就解释过了呀。”
白若瑾也知道自己错怪周易了,面现红晕,道,“我没收到信。”
“好吧,我的疏漏,应该给你也去一封信。”周易认错态度良好。
白若瑾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转移话题道,“别人都觉得这赌约真实存在,周哥哥可有什么打算?”
“解释了没人听,还都要嘲笑我无才无能。既然如此,那我便埋头苦读,考出个功名给他们看看!”周易指了指石桌上的书卷,一副年少张扬,意气风发的模样。
闻言白若瑾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只读书是不够的,还要多多磨练,加深对实学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