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鸣让她起身,“傻子,女孩儿总是要嫁人的。你好好想想,不为自己,也为一手把你拉扯大的爹和娘,我记得你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过些日子我给你准备好份例的嫁妆,还有我自己个儿补贴给你的,让你娘把你的身契领走便罢了。”
明明是做戏,管弦鸣的眼睛却湿了,“你在我院子里伺候了这么些年,是一等一贴心的人儿。但是我希望你好,管他是嫁个管事的,还是旁的人,好歹是正头娘子,也算我没浪费你这些年的心。”她还是希望白茶能醒悟。
是,她能让飞鸢娶她。
可她怎么能让飞鸢娶她?
且不说强扭的瓜甜不甜,飞鸢就算当初入管府验出不能尽人事是障眼法,可管溪林、苏氏、管明朗,哪怕说会帮她护着飞鸢的管明磊,都会把这变成真的。
就算梦里白茶背叛了她,她也做不到把白茶往火坑里推。
离了这里,飞鸢会不会爱上纪语卿,为纪语卿而是,她没法子下定论。
白茶凝视着管弦鸣,也红了眼眶,“奴婢但凭小姐安排。”
管弦鸣回到自己屋里,让碧珠领了其他丫鬟出去,唤了飞鸢进来。
“飞鸢,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讲。”管弦鸣挥了挥手手,示意飞鸢过来。
她隔着帕子按了按飞鸢的喉结,“你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