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尹太妃才颤颤巍巍的问:“你被绑到妓院的事儿,还有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不多?”
这时,罗通家的匆匆走进来,低声禀报说:“太妃娘娘,公主殿下,不好了,外头有几个闲汉闹起来了,说是,说是……”
她支吾着,不安的看了乐昌公主和恪靖县主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什么人这么放肆?敢到咱们楚王府前来闹事?还不把他们都拿下了,送到应天府去!”
尹太妃一听有人敢在楚王府门前闹事儿,顿时火冒三丈,刚吩咐完,又想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恪靖一眼,说:“这起子人闹事,可是跟恪靖有关?他们说了什么?”
罗通家的吞吞吐吐的说:“那几个人在门口吵着嚷着,要咱们楚王府还他们赎县主的五百两银子呢……”
尹太妃闻言一急,站起来倾着身子说:“门口可有别人听到?这会子来往的人多不多?”
这会子,楚王府的大门口儿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围水泄不通了,根本不能用多不多来形容,而是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罗通家的闻言,艰难的说:“门口儿,有不少百姓……围观呢!”
尹太妃一听,噗通一声坐了下来,眼睛都直了。
“完了,这下完了,楚王府的名声……生生的被你给糟蹋了……”
说完,眼睛一翻,竟昏死过去了……
门外,几个闲汉大吵大闹着,大有不给钱就没完的架势,白二家的本想在背地里私了,哪知这几个愣头青怎么暗示都不明白,急头掰脸的就是要立刻拿银子。
眼看着越闹越凶,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白二家的实在拿他们没辙,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给了这几个男人,想把他们打发了。
哪知,这几个男人并不知足,叽叽歪歪的说:“赎你家县主时,就是用五百两银子赎的,我们又帮你们把人送回来,怎么说也该给我们点儿辛苦钱儿,要不是我们哥几个,你家县主这会子八成都被那个老男人给嫖了……”
白二家的怕他们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影响到恪靖的名声,只好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了他们,这几个人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围观百姓的而八卦之心也得到了满足,一边议论着恪靖的丑事,一边各自散去了……
人都走光了,白二家的赶着回来复命,这时,尹太刚刚于醒来了,一醒过来就立刻想到了恪靖带累着楚王府遭受的耻辱,不觉又气又恨,捶着枕头叫道:“乐昌呢?还有恪靖那蹄子,都到哪去了?”
伺候在一边儿的尹侧妃回说:“母妃,适才乐昌带着恪靖去瞧医女了,县主这几天吃了不少苦,身子也受了损伤,乐昌不放心,就带着她去瞧瞧!”
尹太妃怒道:“本还瞧什么医女?丢人现眼的东西,原该一头撞死以全名节的,这下好了,楚王府和楚王府的女孩儿都被她带累了,咱们楚王府也成京城百姓们的笑柄了。”
尹侧妃素来跟乐昌要好,听闻太妃这么说,急忙劝和说:“母妃息怒,恪靖的名节虽然被毁了,可这事儿便也不能怪她啊,说起来,还不都是李氏搞的鬼,都是她不贤德,占着咱们楚王府主母之位,吃里扒外的,跟太后等人勾结,生生的把咱们恪靖给毁了。”
提到了晓媚,尹太妃自然也想到了昨夜的刺杀之事,便问段嬷嬷说:“别院那边儿有消息没?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呢?别不是出了神魔差错吧?”
段嬷嬷道:“太妃稍安,您不是一大早就派了宫嬷嬷去别院探查了吗?等待会儿她回来了,自然也就知晓了。不过,根老奴看,这事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那伙人是咱们用惯了的,各个武功了得,心狠手辣的,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还没有失手过呢。”
慕容春说:“那些人虽然厉害,可母妃她现在投靠了太后娘娘,有太后做靠山,料想保护她的人应该比咱们派去的人更厉害吧。”
听闻慕容春这么说,尹太妃更气了,她磨着牙,阴森森的说:“投靠了太后又能如何,我就不信,太后会倾尽自己的全力去护着她,只要有机会,本宫一定要让那贱人血溅三尺,不得好死的!”
骊山别院里
正坐在花厅里说话的晓媚打了个喷嚏,摇着头说:“这是谁念叨我了,别不会是楚王府那些女人杀我不成,又在背地里商量杀我的法子了吧?”
立在地上的岑九说:“属下等过来了,一定尽心护住王妃的周全,不会让人伤到王妃分毫的。”
岑九和他的弟兄们也是刚到,晓媚正在给他们分配任务呢,别院很大,伙计也不少。可岑九他们就五六个人,根本不够使唤,有些事儿,明明是得两三个人做的,轮到他们的头上,就只能是一个人做两三个人做的活儿了。
对此,晓媚已经打算好了,今儿也就算了,等过两天,一定要到城里的牙行去一趟,买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回来,既能干活儿,又能看家护院,保护她安全的!
晓媚笑道:“我知道了,您先下去歇着吧,赶了一大早的路,一定累了吧,待会儿让尺素给您几位做代尔好吃的送过去,算是我给几位接风了!”
几个人谢过晓媚,随着尺素退出去了。
这时,兰素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