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君机灵地转了下脑筋,“哎呀,我刚才听人说,888有位大帅哥,已经迷倒了一帮子小姑娘,我一下就来了精神。这不,赶紧跑过来见见。”
这番吹捧却没能让“光头猪”开心起来,他的态度变得强硬,话也直接挑了个明白:“你不是在对面房陪人唱得正欢吗?我说你也别当什么经理了,直接去卖唱得了,赚得更多。”
“哎哟,您这说的哪门子话呀…”王婉君赶紧贴过去,“我可是从没在您以外的人跟前唱过一首歌,您是星辰里头唯一一个听过我唱歌的人啊!”
“拉倒吧你接着扯!”
王婉君也只有接着扯下去:“您真是唯一听过我唱歌的,我知道自个唱歌不好听,从来不在任何人跟前献丑。就因为我真把您当大哥,所以唯独敢在您面前开这个口。”
“光头猪”一句话把她给冲了回去:“你的意思是说,你来我这,还算是给我面子喽?也是,你一大明星,死活都请不动,通告排得是相当满啊。”
“我哪是这个意思哟…”王婉君知道是咋说咋不对,只好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来,朱大哥,您是最了解我的,您知道婉君我是个重感情的人…”
“扯你个蛋吧就,哪回我来的时候亏待过你了?不还是几个小时等不到你人影?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就没等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敢给老子下马威的!”“光头猪”越说越来火,借着酒劲大手一挥,“服务员,叫你们王总来埋单吧!回家了!”
见此情景王婉君赶紧把那杯酒又举高了些,也赔上了最真诚的笑脸,“朱大哥别这样,我先自罚三杯,这是第一杯…”说着,举起杯中酒就要往嘴里送。
就在她快要送进嘴里时,“光头猪”却突然大手一挥,猛的一下就打翻了她手里那杯酒。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哗啦一声,焦黄色的液体统统倾倒在了她的嘴边,又顺着衣领、胸前,一路蜿蜒流下去。紧接着一声闷响,那脱了手的酒杯摔在地毯,碎成了几块。
见“光头猪”的动作有些过头,旁边一位客人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好言相劝:“有话好好说别着急。”
可此时的“光头猪”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听不进旁人劝解,他用力一把将这位朋友推得老远。这时,王婉君又偏不识相,热脸蹭冷屁股地贴了过来,抓住了“光头猪”的另一只胳膊。可还没轮得到她开口道歉,“光头猪”突然就一巴掌向她扇了过来——“去你吗的!”
结结实实一巴掌落在王婉君脸上。错愕地捂着脸看着他,王婉君一时间被打懵在那里。
旁边的两个朋友连忙上前抱住他。借酒装疯的“光头猪”已经不分哪个是哪个,一边粗鲁地骂粗话,一边抬腿往王婉君身上踢。所幸王婉君闪躲得及时,那一脚带起一阵风从她腿边刮了过去。
“你先出去吧!”两位朋友一边费力地控制暴躁的“光头猪”,一边示意王婉君。见状,王婉君顾不得万分惊愕,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就急忙跑了出去。
虽然了解“光头猪”这个人的为人,也料想过他会发脾气,可还是没料到他会动手。当王婉君惊魂未定地钻进999房门时,还没回过神将捂着腮帮子的手放下。
似乎早已喝得不清不楚,可姜总的眼神照样特别好使。他晃晃悠悠走向门口,大着舌头问道:“婉君妹子,怎么了?”
“啊,没怎么,没怎么…”像只惊弓之鸟一般,她条件反射地迅速把手放了下来。
可她这副模样只能是欲盖弥彰,姜总睁大迷离的醉眼,在她脸颊上仔细一瞅,见有一团红印,立马吓了一跳:“哎,你给人打了?谁打我婉君妹子?快说!”
王婉君又哪敢说?若说是客人打的,姜总必定追问下去:“客人为什么打你?”若如实交代一切,那姜总更是必定炸了毛:“什么,跟我抢婉君妹子,这分明不就等于在打我脸吗?”所以犹豫半天,王婉君还是没敢说出实情,装作没事人似的:“真没什么,撞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痛了都,姜大哥就别担心啦。”
“不可能!”姜总的暴脾气也冲了上来,“快说到底哪个王八羔子打的!”
虽然音乐震耳欲聋,可他的这声大吼,还是把旁边他的两位马仔和两位服务员都吓了一跳,赶紧围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远处的瘾君子们仍在不知疲倦摇头晃脑,靠近门口的这一小拨人群已开始骚动。
王婉君本就紧绷着那根弦,被姜总这么一问,眼泪立马就不争气地落下来,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令姜总好生心疼,赶紧拍拍她的肩膀轻言细语安慰道:“婉君妹子,不要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客人喝多了打的你?”
见他已经猜了个**不离十,王婉君的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她仍坚持闭口不言,唯有用哭来做回应。就在这时,姜总发现了她领口和胸口被酒泼洒过的渍迹,更加断定了刚才的猜测:“这些酒,肯定是客人泼你身上的对不对?”
王婉君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慌乱得连这滩酒渍也忘得一干二净。她连忙用手擦拭,还吸了口鼻涕带着哭腔解释道:“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己洒的。”
“你自己洒的你会不立马擦干净?你骗谁都骗不了我!”姜总的脑子格外清醒,反驳得王婉君无话可说。见她低头不语,他又开始吼起来:“到底是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