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溪有心留下来,自然顺着项天御的喜好迎合,他自小就是乖小孩儿,看出项天御喜欢这样的,本色出演,毫无压力。
项天御明显很吃他这套,经过两个小时的交谈,关系飞速拉近,这让进来送饭的项斌吃了一惊。
从溪看得出来,别看项斌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心却很细,照顾项天御极度熟练,可见是经常做的,从溪喝着营养剂,心里冒出两个字,家臣,两人姓氏相同,应该是心腹吧。
从溪离开后,杨逸,项斌脸色凝重地坐在项天御对面,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瓶子。
“这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杨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小瓶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项天御拉起袖子,露出已经完好的上臂,上面别说伤口,连个疤痕都没留下:“那么大伤口,我只滴了两滴。”
杨逸和项斌都倒抽了口气,杨逸摇晃了一下小瓶子,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脸痛心疾首:“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就被那家伙随便用了?暴殄天物啊!”
项斌虽然也心疼,却没有那么夸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这药的话,估计人也活不成了。”
“没错,若没有这种药,不管是谁,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即便有机甲在,都不可能活下来,我们原来的判断没错。”
“你就没问问这种药的出处?会不会出自从家人之手?”杨逸盯着药瓶猜测道。
“怎么可能,从溪在从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在从夫人的掌控之下,从溪怎么可能接触到从家的秘密,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从家会有这种本事。”项斌是看过那调查报告的,从溪的过往他恐怕比本人都清楚。
“这瓶子太普通了,像是随便拿来用的,可是这么好的药,怎么可能这么随便装在这种普通瓶子里。”杨逸有点不能理解。
项天御若有所思:“也许在别人眼里,这只是普通的伤药呢。”
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三人分析了半天,却没有多少收获。
“天御,你相信从溪说的吗?药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线索,不然我们……”杨逸眼中利光一闪,为了得到这种伤药,他不介意牺牲一个帝都公子哥,虽然这孩子的身世挺可怜。
项斌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言反对,对于他们看惯生死的人,早就学会了用利益为标准,衡量得失,从溪在他们眼中只是个外人,项天御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若是他们掌握了这种药的配方,项家将会走到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
项天御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孩子并没有说谎,既然他说了没有多余的药和配方,我们对他动手并没有用处,甚至还会得不偿失。”项天御自小就高高在上,身上的高傲虽收敛的很好,却比表现出来的人更为自傲,他不屑于在一个孩子身上用这种手段,没错,在39岁的项天御看来,17岁的从溪就是个孩子。
项斌想了想:“我观察了一下,从溪身上并没有空间装置,而且看得出来,那孩子性子很倔强,我看还是尽量交好,这种人往往知恩图报,现在我们给他一点帮助,以后即便有了这种药,第一个想起来的肯定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