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张哲宁此时仿佛已经缓了过来,身子懒懒的靠着椅背,眼睛却仍然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拉尔夫:“继续往下说。”
“哦。”拉尔夫赶紧继续说了下去,“子瑜是个特例,精神体一出现的同时,因为已经到了五岁,所以身上的激素什么的都说明了他是个哨兵。但我们常人的检查却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四岁时先出现精神体,再等五岁时体内各种激素什么的数据稳定,才知道我们是哨兵还是向导。因为有特例,所以所有的大人都不能提前告诉孩子他们到底是哨兵还是向导。但子瑜却肯定的说你是哨兵。这让我有了另一个猜想。要知道哨兵和向导小时候有一些人的变化会相当大,于是我把那张照片以向导的成长轨迹模拟了一下,出现的,就是你的脸……”说到这里,拉尔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吃力。
“事情就是这样。”张哲宁突然笑了起来,“你有告诉易子瑜那个白痴吗?”
“还没有,我想最后确认一下。”拉尔夫头有点晕,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起来。
“这个东西先借我用一用,看看你搜集到了多少信息。”张哲宁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走了拉尔夫手上的通讯器,拉尔夫却不能及时作出反应了。
“你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问道,还没等到回复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是埃尔维综合学院的首席向导,你说呢?”将相关信息一个不落的删除,张哲宁的心情很是愉快,“你就好好在这里睡一觉吧。等醒来就把一切都忘掉滚回首都星好了。哨兵这种生物……”不屑地摇了摇头,张哲宁整理好了现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虽然脚被茶水烫了个正着,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干了这样一件大事,我是不是应该让易子瑜煮一顿大餐来犒劳我呢?”摸了摸下巴,张哲宁愉快地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第17章 看不见的手
“嘶~”当药膏碰到脚背时,那火辣辣的触感,哪怕张哲宁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暗示也无济于事。
“你就是活该!”徐培培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一边放轻了上药的力道。但就算是这样,张哲宁也还是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真是佩服你。”看着张哲宁惨白的脸色,徐培培没好气的说道,“明明脚上受了伤居然还忍到了现在才来打电话给我!你也真是有够狠的。”
“人不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吗?”张哲宁话中有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啊!”
徐培培闻言,药也不上了,把张哲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调侃道:“说实在的,除了你那差点毁容的脚,我可没看出你得到了什么。你说说,好处在哪里?”
张哲宁躺在床上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但当徐培培凑过来听的时候却又闭口不谈了,只是一直保持着他的笑脸,看上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可恶至极。
“你真是……”偷听失败的徐培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对方,只好转换话题,“对了,易子瑜呢?他不是现在和你住一起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去送他的朋友了。”
“唉?那天那个红头发的吗?”徐培培有点惊讶,“他们不是说那个家伙会和易子瑜一起回去吗?干嘛走得这么急啊?我听说他住院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去哪里哪里看风景呢。”
张哲宁也配合的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知道呢,他突然就说要走了,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弄得易子瑜冲着通讯器发了火,声音大得简直吓人,我的脚就这么被烫伤了。”
“他发什么火啊?”闻言,徐培培奇怪的问道。
张哲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假惺惺的说道:“谁知道呢,大概是舍不得好兄弟离开吧。你知道的,他们感情特别好。”想通过其它人找到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
机场
“怎么突然要走?”易子瑜盯着拉尔夫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