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吕恒指着他说:「你是傻浣熊,不一样。」
「喂。」
「傻浣熊。」两人开始无意义的争了起来,语气像在打情骂俏。
「唉。」吕恒忽然叹气,他说:「你不後悔吗?你将来一辈子都要这样过了。」
「嗯,我知道。」
「算了,今天先一起搬过去员工宿舍吧。」
「一起?什麽意思?」
吕恒挑眉,反问:「我没有告诉你,周歌岸聘我当顾问,所以我也算是凤生堂员工,要一起搬进宿舍吗?」
齐槐丰睁大眼叫道:「最好你有讲过。」
後来吕恒又告诉他说旧租屋处的违约金已经联络上房东,在他睡觉期间先汇过去了,房东也没有异议。齐槐丰又提了不少问题,吕恒都能应对如流。尽管分开八年之久,并没生活在一起,可是才相处了几小时又好像找回从前相处的模式和气氛。
退房离开旅馆,要到员工宿舍的途中,吕恒跟他说:「你的左脚我会想办法。」
齐槐丰轻笑,他说:「能治好早就治好了。再说也无所谓,都习惯了。又不是会死人的诅咒。」话讲得轻松,其实他心中不是没有阴影,只有那里是罗咸端曾经用自己的血画过咒的,於是它变得好像不属於自己,他不敢想像要是被画满全身,那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废人。罗咸端所指的拥有他,就是把他变作废人吗?
吕恒听了不太高兴,闹了别扭说:「你把他做的事当诅咒,那我呢?」
「你在生气?」
「不是。只是想知道。」
「昨天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回想吧。」齐槐丰有点不爽,他明明说得很清楚了吧?结果对方没听进去吗?那种话只能在自己混乱的状态才讲得出来,光天化日的,哪有羞耻心再讲第二遍啊!
吕恒停了一个红灯,眼尾睇去,发现齐槐丰正别开脸看窗外,头发下的耳朵红得不得了。他忽地恍然大悟,心情一下子又愉悦了。他的浣熊君还是在乎他的,他感觉得到。
绿灯一亮,齐槐丰回头感叹着:「要是王先生不是邪灵该有多好。」
「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