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一愣,看向夏侯尚,不由感触万分。“那你呢?”,“我自是无事。”,夏侯尚安慰道。凌昊见他笑得云淡风轻,但是如果自己真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不义气了?思及此,凌昊将令牌递给了戾渊。
“戾渊,你带徐母先出城,到时候荆州再见。”,戾渊没说什么。“子玄,你——”,“我必须确定你无事,若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夏侯尚还想再说什么,凌昊却止住他,“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办吧。”。戾渊上了马车,夏侯尚只好妥协。“罢了,到时候我再送你出城吧。”。
凌昊随夏侯尚来到一处行院,“总之,先把衣服换了,我已经让下人将你的衣服拿来了,毕竟女装行动起来不太方便。”,凌昊依言将碍事的一身装束换成了他原来轻简的男装。顿了下,慢慢从怀里掏出那块龙形玉佩,从屏风后走出,“将军。”,夏侯尚转过身,凌昊递上那块玉佩,夏侯尚一愣。
“真是对不起,那日战场上是子玄偶然拾得此玉佩,但一直未能归还,今日,物归原主。”,夏侯尚从凌昊手中接过玉佩,无言,良久,凌昊有些不安,夏侯尚却温言道:“这玉佩你一直带在身上?”,“……是。”,凌昊讪讪一笑,是自己疏忽,忘了还他。
但是下一秒,夏侯尚又将玉佩放回了凌昊手里,“若你喜欢,就拿着吧。”,什么?凌昊有些微怔忡,“不、不,这怎么可以,这本来就是将军的,况且,现在那块凤形玉佩还在戾渊手上……”,夏侯尚想了下,“那这块龙佩子玄还给我,凤佩就赠与子玄了,如何?”,凌昊刚要推辞,却见夏侯尚一笑:“难不成子玄想两块都要?”,“不、这……既然如此,那好吧。”,明白再推说也无用,凌昊只好应了。但不明白为什么夏侯尚的心情似乎看起来很好……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不能现在出城的,毕竟夏侯府上一次进出三个人难免有些可疑,凌昊耐心地等待时机。“将军,这可是你的房间?”,凌昊打量了下四周,夏侯尚解释:“不是,只是平日用来写信办公的地方,城内的这处行院我也仅是来过几次而已。”。
本来想待上几个时辰,看好情况再出城,却不想,曹兵竟然提前发现徐母失踪了,于是,大动干戈搜寻徐母。凌昊估计戾渊这时候早就出城了,就暂时放下心,只要过一会他出了城就没事了。
“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凌昊与夏侯尚皆是一惊。“什么人?”,夏侯尚沉了嗓子,“回夏侯将军,属下正在追捕可疑男子,城内有人失踪,还请将军务必配合!”,这该如何是好?凌昊望了眼女装,想再换回去,才刚脱下外衣,却已经来不及了,门外声音越来越大。
匆忙之中,凌昊见自身只身着中衣,灵机一动,一把扯开发带,再拉上夏侯尚。“子玄?”,“别出声,就这样!”,凌昊拉着夏侯尚快速跳上房内的雕花大床,“失礼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凌昊说完便扯开夏侯尚扣得紧紧的衣领,末了,还不忘弄散他的头发。夏侯尚也知事态紧急,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顺势把凌昊挡在身后,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几秒钟。
“进来。”,待说完,夏侯尚已经恢复如常。几个带刀士兵进入,看见夏侯尚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皆是一愣,凌昊把头又往夏侯尚那里躲了躲。“有什么事?”,夏侯尚的语气听起来夹杂着不耐。
领头的士兵先回过神,见夏侯尚身后隐约有一长发的女人,立马明白了大半。“回将军,属下正在追捕贼人,冲撞了将军真是罪该万死!但少将军下令,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员,所以……”,“怎么,你们连本将军的人都要搜查?”,夏侯尚剑眉微挑,“不敢!只不过……”,一干士兵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回答。
夏侯尚没有说话,气压越来越低,凌昊在后面不动声色,屏住呼吸,士兵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定要骗过这些士兵才可以啊。凌昊顿了下,终于还是屈服于这危急的时刻。凌昊努力压低嗓音,“将军,他们是谁啊?让他们快走吧。”,“听到了吗?还不快出去!”,众士兵听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立马连声告罪出了门。
“过关。”,凌昊擦了下满头的冷汗,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从夏侯尚身上撤回双手。夏侯尚本就以为凌昊是个女子,如今见凌昊脸色微红,再想起刚才那声差点让自己破功的“将军”,越发觉得凌昊可爱,那目光也越来越温柔了。
风波过后,夏侯尚立马送凌昊出了城,凌昊道谢后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告别了夏侯尚,骑马飞奔回了汝南。戾渊自然比他先到,徐母已经苏醒,知道凌昊将她从许昌带了出来,又是道谢又是替她儿子感恩。徐庶没想到母亲会在这时来到蜀地,一听说母亲要常住,当即欣喜万分,在听到徐母说曹操软禁她想以此来要挟自己回去,是凌昊和戾渊救了她后,更是震惊,亲自上门道谢。
这有些出乎凌昊的意料,不过,幸亏这件事没有传开,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