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跑,利用这几天熟悉的树丛躲了一阵,然后直扑入城里。她尽管不熟悉地形,仍然以可怕的速度紧盯着我。鞭子成圈持在右手里,她要等到最佳机会再出手!欲哭无泪,我刚学轻功的两条腿,她用的是长兵器啊长兵器,卷到一点就再别想混!
终于窜进人群里,仍然不敢松懈。七日夕是什么人啊,我领略过两次了!撞翻几个摊子,卖首饰的妇女在后面大骂,猛的转过街角,七日夕飞跃而过,直接从屋顶上跳下来!我情急下一打滚,从右边的人群下面避过去,一条小巷子,似是住屋后门。手一攀,毫不犹豫的翻墙进了一家。
眼前是个院子,贴着墙,我把呼吸声压的极低,低的都快断气了,身体不敢动一点。外面仍是人声喧哗,却少了那种压迫感,听好像有衣袂摩擦声,一点点又消失了。
妈的,算我命好。从没想过会被七日夕追杀的一天!
出了一身的汗,这具身体本还要几天适应,这一剧烈运动都快散架了。又等了一会,确定没事,才小心翼翼的向屋里走去。推开一扇门看,竟然是药店的后部。
有四五个满是抽屉的大柜子,几条凳子架着竹盘凉药,还有个熬药炉,满屋的药香。我欣喜的眼睛都弯了,直冲前面,把个熬药的小孩吓的指着我,差点把人参当柴扔进炉子去烧。前面的老大夫发觉不对,直走到后面来。我连忙掏出身上一大半银子给他,要一套新衣服,一桶洗澡水,还要在他这住宿。
最后我道:“还要三钱安息香。”
好歹腾出的屋子自然简陋,我洗过澡用了饭,把安息香全部投入床边的小火炉里。这安息香名为香其实不是,而是用来配药的一种粉末,从没人会拿它去烧。
然后呆呆的坐着,把被子裹在身上,却不想睡觉。窗外的月色倒是很好,天晴,月色就好。
有些,寂寞。
拍了拍脸,起来拿镜子。与其想那么多,不如仔细看看现在的相貌。握着粗糙的铜镜就着月光比划了半天,终于大概明了。双眼皮大眼睛,脸型比我原来要圆润一些,是个可爱秀气的脸。
也勉强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