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尉迟凌勃然变色,他表妹白渺最会来事,当下就要使唤左右护卫对陶子恬发难,陶子恬维持着笑容,说话却依旧不客气,“怎么了?难不成尉迟少爷当真忌惮我,所以才叫那些子弟帮忙先处理我?”
尉迟凌几次都要叫身边尉迟家弟子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小子,然而想到合前辈的嘱咐,终究忍下这口气,“好,好得很,既然道友如此诚意,我自然不该辜负,只是到时候道友有什么损伤,可别哭着说我以大欺小,实在是刀剑无眼罢了。”
陶子恬这下有些惊讶,他先前虽然生气,但不至于糊涂,见着尉迟凌就迁怒,也是知道这里是太岳仙宗,且栖霞派先前表现突出,即便尉迟凌想要当场教训他,总归投鼠忌器,不会下死手,却没想到尉迟凌竟然按捺下怒气,只是嘴上奉还。
尉迟凌离开,陶子恬也不欲逗留,天边降下一道锐利剑影,正是随后跟来的郁景容。郁景容跟着陶子恬进屋,握住陶子恬的手腕,陶子恬扭了一阵挣不开,低头闷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你在生气?”
陶子恬怒道:“我不该生气?我向师尊询问你的情形,为你的伤势牵肠挂肚,你便冷眼瞧着,许是心里还笑话我多管闲事,婆婆妈妈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郁景容甩开陶子恬的手,也有些动怒。
陶子恬懊恼地走进里屋,他知道自己说得重了,可是郁景容做出来的事不是更可恶?为什么彻底恢复却也不告诉他?为什么叫他平白为他担心?郁景容师门中情形复杂,难道……也是不信任他,故而对他有所隐瞒?
陶子恬顿时觉得心力交瘁,也没有力气再与郁景容争吵,“我有些累了,我们改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