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魄被玉珩这番话弄得稀里糊涂的,冰冷的脸一下便出现了裂痕,有些惊慌失措又有些不明所以。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们二人清清白白,绝不似你说的那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素魄一把将玉珩推开,别过脸去不再看玉珩朦胧的泪眼。
“夫君你瞧瞧你,怎么连玩笑话都当真了。”涟儿看着素魄手足无措的反应掩嘴笑道。鸿仁最近的身体好了不少,她这气色也随之好了上来,脸上时常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素魄一听涟儿取笑自己,恼得直接挥袖离去,惹得背后的人哈哈大笑,这让他脸上都现出了一抹气极的红晕。
涟儿笑够了方才对着玉珩二人柔柔道:“道长和玉珩公子莫怪,夫君他不过是闹小孩脾气呢。此次离别还望珍重,待得了空可一定要来我天山作客,我夫妻二人定会捧美酒相迎。”
卓牧云拱手谢道:“多谢涟儿上仙多日来的款待,此次素魄上仙救我夫夫二人之大恩,贫道至死不敢忘,待来日涟儿上仙与素魄上仙有所求,贫道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道长严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无需放在心上。”涟儿摇头道。她最知素魄的脾性,素魄不是个狭恩图报之人,这些事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两位叔叔以后一定要来看亭亭哦!”亭亭怀抱着小兔子仰头看着二人,一脸期待道。上次素魄抱着小兔子回来,亭亭一眼便相中了,素魄便将小兔子留在亭亭身边,也好让她有个可心的玩伴。
后来亭亭便每天都抱着小兔子去天池找二人说话,玉珩和卓牧云二人闲不住,时刻都在拌嘴逗趣,可叫没出过门的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笑弯了,惨白的小脸倒是让她硬生生笑出两分血色来,这可是让涟儿高兴坏了。
玉珩弯下腰掐了一把亭亭的嫩脸蛋儿,勾唇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亭亭要每天乖乖喝药哦,不然哥哥就不来看你了。”
“好,亭亭一定会好好喝药的,哥哥你一定要来看亭亭哦!”亭亭说罢又抬头看着卓牧云,笑得满脸灿烂道:“叔叔你也要来看亭亭哦!”
卓牧云硬挤出一个笑容,点头应了声好。实则心里都快怄出毛病来了,为什么玉珩是哥哥他却是叔叔,这辈分可真乱套!
玉珩直起身子,一边拍着卓牧云的肩膀,一边揶揄笑道:“叔叔我们走吧,晚了这天就该黑了。”
卓牧云气得嘴角发抖,一把扛起玉珩便飞快往山下飞去,看得背后的涟儿直拿着帕子掩嘴大笑。笑到最后都笑出了一滴泪来,好久没这么畅快的笑了,真好。
“冤家我们去京城吧?”
“想都别想!”
“冤家你就答应我吧!”
“做梦吧你!”
“卓牧云你是不是皮又紧了?嗯?”话里的威胁当真是一层不变,那拖得长长的尾音依然俏皮慵懒,勾得人心痒难耐。不过好在背着他的男人仍是执着坚定地护着他,即便是再无震慑力,可还是轻易就能达到目的。
“好,去京城就去京城,不过这都九月份了,那些花花草草该枯了吧?”
玉珩哑言失笑,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喝醋呀。
☆、奉旨拿人
九月初龙大将军以“诛陈明、清君侧”之名举兵谋反,一时间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清君侧?这龙大将军与丞相可是有深仇大恨,不然为何宁愿背着造反的名头也要除了他?”芙蓉不解的问道。
陈明便是当朝丞相,也就是宁王妃的祖父。
桃花轻啜了一口茶,用帕子压了压嘴角,斜眼看了芙蓉一眼,略有些责怪道:“这与我们何干?我们既已跳脱人世,便不再过问这些俗事,免得惹祸上身。”
“可这仗打起来却与我们有莫大的关系,若是客人都不来我们这儿届时我们该当如何?”她们毕竟是艳鬼,与玉珩他们厉鬼不同,若是她们久不能吸食男人的精气,怕是有灰飞烟灭之险。
桃花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摆手道:“此事不急,到时候再议也不迟。”
芙蓉待要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不过片刻大门便被撞开,迎面大步走来一群持大刀的捕快。楼上的姑娘纷纷被吵醒,披了件薄衫便仓促下了楼,一看来的人里没有道士和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桃花扭着腰走到领头捕快面前,殷勤地给那捕快扇风,娇滴滴的嗔道:“不知官爷大白日的来我雁栖楼是所为何事呀?瞧这大阵仗,差点儿没将奴家给吓坏了,讨厌!”说罢桃花的粉拳轻轻捶了捶领头捕快的胸口。
那领头捕快却是目不斜视,一张棺材脸配上那双死鱼眼看起来到是唬人得很,只见他抓起桃花的手一把推开,直让桃花往后退了三步方才撞上桌子角停了下来。
“姑娘请自重!”
桃花忽地拿帕子掩嘴笑了起来,到是个正人君子呢。
“传皇上圣旨,雁栖楼众人设计谋害宁王爷与我朝数位官员,歹毒之至,其罪当株连九族,即刻收押,择日问斩!”
这下就连桃花也彻底慌了,她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后面指不定有多少和尚道士等着她们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雁栖楼众人,个个是手足无措的模样儿,为了她们的安危她只得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心一横便猛地扑到领头捕快身上大声哭嚎起来。
“官爷,这都是误会呀!奴家这些姐妹都是手无寸铁的妇人,如何敢谋害宁王爷他们啊!还望官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