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最近几日定北候在忙些什么?”林瑄不急不缓地走在绿叶丛中,只是天色有些暗面前的景色看得有些不真切,想到这几日未曾见到江陵月,随口便问起身后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太监。
常安跟在林瑄身后,听到林瑄的问话,急忙答道:“回王爷,据底下人来报,最近几日定北候都和左相之女李嫣然在一起。”
“哟——这小子,莫不是得了宝贝忘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吧?明儿叫人去趟侯府,把这小子给我抓来。” 林瑄脸上满是笑容,话音里透着一股子的调皮劲儿。
“诺。王爷,连侯爷都找了个伴儿,什么时候您也给奴才们找个女主子?”常安见王爷心情不错,顺嘴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瑄听到常安的话,转身便伸手便朝常安挥了挥,佯装生气笑骂道:“怎么说到本王身上了?!讨打了是吗?若是本王找了王妃,非让王妃好好管管你们这些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
“王爷,息怒。为了有个女主子,奴才们甘愿受罚。”常安从小跟随雍王,对这主子的脾气甚是了解,多的便是嘴硬心软。
“常安,你听——是不是有琴声?”林瑄伫立着,仔细地寻找着琴声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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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竖起耳朵听了又听,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道:“爷,是有琴声,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琴声悠扬得飘了过来,虽然站着这里听得不那么真切,反倒引起了林瑄的好奇,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到弹起曲来,当下决定前去看看,加快步伐便朝亭子的方向走去。林瑄来到凉亭跟前才发现,琴声是从隔壁季府的院内传来的,凉亭后不远处就是高墙了。常安望着此时停下脚步,闭目听曲的林瑄,自己反倒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扫了这洒脱主子的雅兴。只是这弹琴之人似是也在兴致,自家主子愣是痴痴站在这里听了近半个时辰,反倒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常安只好恭敬地立在林瑄身后,小心伺候着。
“好!好一曲平沙落雁!”林瑄完全沉浸在曲子当中,一曲作罢忍不住叫出声来。林瑄睁开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好似发现了什么珍宝,喃喃道:“委婉流畅,隽永清新。这样的人物当真值得一见!”话音刚落,就朝高墙处跑去。常安眼看着林瑄“嗖”的奔了出去,尚还未反应过来,之好拉起袍子便紧跟着自家主子。
林瑄望着高墙,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翻过去,身后的常安便急忙道:“王爷,想要看谁人在弹琴,从季府进去不就行了么,何苦要翻着高墙呢?哎呦——您到是慢点——”常安可知道这王爷从小就体弱多病,生怕这王爷一时兴起再有个意外,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眼看着林瑄伸手开始爬墙,常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我等不急了!再说这样的高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见的!若是季府小气不愿意让其与本王相见,诓骗本王该如何是好?!”
常安急忙跪下来,趴在地上,道:“爷,踩着奴才的背,奴才送您上去。”
林瑄也不客气,锦靴踩着常安的背,双手扒着墙,吃力得道:“常安回头王爷我重重有赏!哎呀——你再高点,高点——”
常安咬咬牙,拼命将王爷往上送,只是这王爷看起来瘦弱,怎地这般让人吃力,不一会头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只能咬牙道:“诺!奴才这就起来。”
“好!常安快了,快了——”这时,林瑄小半个身子已经露出高墙,正四处张望,寻找高人的踪迹。
常安还在努力的直起腰身,想把自家王爷往上送,抽空擦了擦鬓角上的汗,抬头便看见皇上和德公公出现在眼跟前,吓得常安急忙起身,此时林瑄一只脚已经迈入季府,猛地感觉脚下来了一股力量愣是把他翻入季府,若不是林瑄功夫不错,及时扒住墙边,只怕换做别人多数要以“狗j□j”的姿势跌落季府了,那岂不是毁了王爷的一世英名。林瑄离开常安的视线,轻巧的落地,小声骂道:“常安,你个小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有如此蛮力!等本王办完正事,回去再打你板子!”话一说完,林瑄便朝季府花园走去,完全不知道此刻常安一心想死的表情。
常安赶紧跪下,哆哆嗦嗦地道:“皇上圣安!奴才该死!”
林瑾夜访雍王别院,特意阻拦了要传报的下人,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在干什么,没想到远远地就见着主仆二人费劲儿得要翻太傅家的墙头。一时好奇,倒想看看林瑄在搞什么名堂,这个不要紧,吓到了常安差点把林瑄给摔着,听到林瑄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惊一吓得林瑾反倒笑了,道:“你们家主子又搞得什么名堂?这,好好的季府大门不走,为何要翻墙?”
“回皇上,刚刚王爷听到季府有琴声传了,连连叫好,说是难得一见的高人,定要翻过去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