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家的女主人郭英珍。
听到已经颇为熟悉的女声,许晋涌上头的热血瞬间退尽,露出满身的疲惫出来,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他所在的那个时空,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没什么行动能力的孩子,就算要反抗,真能反抗出什么结果出来?许晋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心里的暴躁感和挫败感沉浮翻涌,无处发泄,最后只能一股脑依旧憋回心里,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许晋过来了,郭英珍招呼他坐到屋檐下客厅所对的走廊上的饭桌前吃饭,此时饭桌前已经坐好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岁样貌的男人既这家的男主人梁国涛,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梁国涛的母亲金秀,还有梁国涛的两个儿子,十五岁的大石以及六岁的小宝。
郭英珍利落地把许晋带到座位前,把许晋塞到一个座位前坐好,然后给了他一碗青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菜熬制的菜汤糜,让他赶紧吃晚饭。
许晋这三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都吃这味道诡异的菜汤糜,佐餐的只有咸菜和粗粮饼,不过咸菜和粗粮饼都不是他能多吃的,毕竟这个世界的原身只是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小孩,郭英珍一家理所当然地认为,给这个孩子吃得太好那是浪费粮食。。
许晋沉默地坐下开始吃晚饭,菜汤糜清苦酸涩,汤多菜少,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根本嗅不到一丝食物的香味,许晋第一次上饭桌上的时候怎么也吃不下,在经过几次饿得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的日子之后,许晋的接受度莫名地就高了不少,这菜汤糜吃着也能勉强下咽。
许晋的存在感极低,可尽管这样,许晋喝汤蘼的样子依然令某人不快,桌上除许晋之外最小的才六七岁的小宝看见许晋在快速进食,张嘴骂了句小傻子,许晋不理他,小男孩哼了一声,嘴巴噘得老高,不乐意地挪了挪椅子想要远离许晋,仿佛许晋自身带着病菌,会传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