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早饿了,昨日晨时顾小芙喂了它之后,它便一直没吃东西,不过它可不敢自己钻进地窖,只得一直忍着。
陆元畅刚把碗搁到地上,小九便直扑过去,扒着碗飞快地吃着,陆元畅觉得小九现下同自己一般可怜,不免也有着极少的疼爱之心,她又给小九碗中添了一大块肉,自己则坐在火口烧水。
小九猛吃了一阵,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阿娘不回来,阿爹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小九出生才六七天便被抱到了陆家,一直享受着顾小芙对自己的各种关爱,现下这样清冷的气氛让它有些不适应。
它叼了碗,挨在陆元畅身边,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不住地抬头看陆元畅,那眼中的濡沫之情,让得陆元畅为之动容。
“小九乖,好好用饭,过几日,我定将你阿娘领回来。”陆元畅轻抚着小九光洁的毛,温和地说道。
一人一狼,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彼此取暖。
陆元畅安顿了自己,躺在炕上,闻着被中顾小芙的味道,怎么也睡不着。她外出的那些天,顾小芙便是这样,安静地思念着自己罢。
摊开顾小芙写给自己的纸条,因着时间紧迫,上面只有一句话:保重身子,我等你接我回家。
陆元畅看罢,心中除了酸涩,还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相比于陆家的冷清,祝家却是高朋满座,顾小芙的丰姿,得到了祝家亲朋好友的一致赞赏,直夸祝保长好福气,到了晚年,居然能收得如此出众的义女,让人羡慕。
整个晚宴,顾小芙一时维持着淡淡的微笑,女眷来与她寒喧,她都能极为得体的应对,外人丝毫看不出她心中的难受。
当然,祝小姐却是极聪慧的人,散宴之后,祝小姐特地去了顾小芙屋中,陪她说话。
“芙娘,你可别怪阿爹,他若不是着紧你,也不会紧守礼数。”祝小姐轻轻地安慰道。
“大姐,奴家怎会怪干爹,奴家知晓干爹这都是为奴家好,礼数周全了,别人也没得说嘴。”顾小芙勉强地回笑,这是她的心里话,可是婚事被拒,心中总有些难过。
“难怪阿爹阿娘如此欢喜你,你这么大度,真是我们祝家的福气。”祝小姐给顾小芙倒了盏茶,问道:“想陆大郎了罢。”
“大姐!”顾小芙心事被猜中,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青春少艾,乍然分别,自然是思念颇重,这本是人之常情,芙娘不必害羞。”祝小姐体贴地说道。
“奴家只是担心大郎,她前些日子比武受了重伤,陆家只她一人,无人照料,奴家着实放心不下。”顾小芙知道祝小姐这是陪她说话,而她确实这一日心中憋得难受,便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