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个早饭都烧硬柴,你烧那些包谷杆和蕨鸡草要不得啊!这些柴棒棒要留到来客烧的,就那么多点给你烧完了咋个办哇!一点都不晓得好歹,一天到黑就晓得吃。”口水都喷到温陌阳的头上去了。
老太太念叨完又加了句“把里头那个灶膛烧起来,去喊唐小媛起来煮猪草喽!”
这句话明显也是对着温陌阳说的,但是温陌阳明显不知道她说的唐小媛是谁,所以就继续坐在那里烧火,而且他觉得这个老太太简直无可救药,特别烦人,他都不想理她。
温陌阳往头发上抹了一把,觉得特别恶心,不仅是因为刚才老太太喷了口水在上面,而是他感觉这具身体至少一个月都没洗过头了。
温陌阳现在严重怀疑原身是怎么在这个老太太的唾沫攻击下活了15年的,简直不可置信好吗!
老太太打开锅盖看水热了就舀了两瓢水倒在灶边的桶里,再重新盖上锅盖,开始切红薯,看着温陌阳没动静,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哦哟!果然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支使不动你了,叫你去喊个人都那么困难哦!你这个背时样子,难得看!洗脸!水都给你舀起了,先人板板!”
灶台边有一张长条桌,宽一米多,长三米多左右,那面墙上横吊着一根竹竿,老太太把竹竿边缘的一张黑不溜秋的毛巾取下来甩在桶里,就往另一个房间去了。
留下温陌阳满脸黑线地看着桶里那张惨不忍睹的毛巾,在思量是屏住呼吸去洗脸还是放弃洗脸。
最后,温陌阳还是没忍住脸上传来的不适感,艰难地把脸擦一下,又把眼角的眼屎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