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忆浓一向知道自家这个师兄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改变,再说他晌午就听松婆婆说雀无心喝醉酒头痛的事,他心里也对自己昨夜怂恿雀无心喝酒的事有些自责,毕竟这莲花酿喝多了伤身,虽然师兄未数落自己害雀无心喝醉了酒,但他自己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的。他连忙安慰着雀无心:“无心贤弟呀!我师兄说得不无道理,你这头痛才刚见好,今天这酒就别饮了吧,等吃过饭哥哥我领你到四处转转可好?保准你不虚此行。”“好呀,我正想要四处玩玩呢!”毕竟还是个大小孩的心性,一说到玩,就来劲。
这时走来一位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玲珑的生意人。此刻他满面春风,一脸的笑意:“承蒙秋爷抬爱,一直光顾着小店,在下感激不尽,想必这二位定是秋爷的朋友,小店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希望三位不要嫌弃,还请慢用。三楼已经备好了雅间,三位用完膳便可安歇。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二即可。”
就在此时,邻桌独坐的年轻男子,大着嗓门冲着立在一旁的店小二大声嚷嚷着:“你们掌柜的在哪里?叫你家掌柜的出来!”那声音声如洪钟,震耳欲聋,那店小二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想是刚来店中不久,瞧他一脸的青涩,断是应付不来这般难缠的客人,只见他瘦弱的身躯呆立在那里,由于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雀无心只觉得被那声音震得耳朵疼,让一心享受美食的他不觉皱了皱眉,他好奇的转过头来打量着身后桌上的男子。只见身后坐着的乃是一位着一身青灰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松垮的袍子将那肥胖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的,显得越发的臃肿不堪。桌子上东倒西歪躺着十几个酒坛子,那满脸横肉的面容上布满了疙瘩,许是那莲花酿喝得多了,此刻那布满油光的肥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映衬得那一脸的疙瘩越发明亮醒目,两只圆眼略微凸起瞪得很大。由于过于肥胖,原本不高的身躯显得越发的矮了,看起来像是一座肉山堆在椅子上一般,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那满身的肥肉都在抖动,椅子被压得有些不堪重负而轻微摇晃起来。像这般丑陋得不堪入目的人,雀无心此生从未见过,如果非要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此人的话——影响食欲,在这美食美酒的美好时刻,见到这样的人物,绝对是大煞风景的!来这的哪个不是怀抱着一颗追寻自己美好姻缘的热忱之心的翩翩佳公子呀!即便不是佳公子,也会仔细打扮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吧。故而这里虽说是宾客满座,但像这般大声喧哗者却是没有的。他的喧嚣引起了在坐的所有人不满,大家纷纷向他投射出愤懑的目光。
“汪掌柜不用客气,我秋某人可是您这的常客了,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您这莲香居正居闹市,想是大家伙都是蹦着您家的莲花酿来的吧。看这忙的,您呀!别光顾招呼我们了,忙去吧,我对这熟。”看样子汪掌柜的对这秋忆浓很是照顾,知道他们要来,还特意帮着留出了三件上房,要知道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千金难求一房呀!更何况是这般好的地理位置了,想必早在去年这房间早就定完了吧!定是这秋忆浓平日里没少光顾这家客栈的缘故吧!对于老主顾肯定是不同的。
“那就不打搅三位了,慢用!慢用!”汪掌柜的说完不忘施了个礼,转身来到了邻桌。
“客官莫要见怪,这小赵初来乍到,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伺候得不够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一般见识!”汪掌柜的陪着笑脸,向那人说道。继而转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掌、掌柜的,这位客官想要间上房休息,可是这所有的客房一早就没了,您看这?”那位姓赵的小二犯难地说道。
“哟,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这小店确实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您看要不上别家看看可好!”一看就知道是位不好惹的,那汪掌柜的是极力陪着笑脸。
“怎么着,怕我赖某人给不起银子呀!”那男子说道将一个大锦囊往桌子上一摔,胀鼓鼓的袋子里砰砰作响,看得出来里面银子的数目相当可观。
“岂敢,岂敢。一看便知您赖大爷是财大气粗的主,只是这客房确实是没有了,您看要不这一顿就算我汪某给您赔罪了,照顾不周,还请见谅,烦劳屈尊移驾别处看看吧!”
“真是岂有此理,有钱还住不到店不成,说,要多少银子,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再不成,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