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哀终于忍不住心中苦涩,不想此番尾随一名假丹修士,本想杀人越货,却不想遇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一番交手中处处束手缚脚,处境变得极为不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到却弄的一身骚。
长鱼哀眼看与唐缺的争斗中,片刻之间落入了下风,而且此人手段诡异,好似魔道的修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长鱼哀,你太老实了,这样下去要吃亏的。”长鱼哀默默的想道。
长鱼哀放出一道护身光罩,抵御了血灵和血手印的攻击,终于萌生了退意,忍不住道:“这位道友,有话好说,老夫知道错了,我们就此罢手言和如何?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这般争斗,有违和谐。”
唐缺冷笑道:“哼,现在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不觉得晚了点吗,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不是觊觎我的宝物吗?嘿嘿,怎么这么一下就怕了。”
长鱼哀见唐缺不为所动,再斗片刻情况愈发的不利,唐缺身上血煞之气纵横,说不出的可怖,而他放出的血灵和血手印,正在他的护身光罩之上,通过护身光罩与他的联系,居然还能吸食他的精血。
长鱼哀心中暗暗叫苦,“嘭”的一声,白虹巨剑终于被重玄剑击溃,灵光黯淡下,跌落在地。
长鱼哀与本命法宝白虹巨剑心神相连,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他再也顾不得颜面哀求道:“道友,请饶命,老夫乃巨鲸帮的长老,愿献出六阶海兽内丹给道友,还有一张寻宝图,作为补偿,还请道友放老夫一马。”
唐缺毫不理会,加紧攻击长鱼哀的防御。长鱼哀的防御看上去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唐缺一举攻破。
“道友,道友,在下真的是该死,有眼无珠,啊……”中年结丹修士眼看自己最后的护罩就要破碎,终于心慌起来,但眼看唐缺一脸冷漠无动于衷的表情,大叫不妙。
生死关头,长鱼哀终于咬咬牙叫道:“道友,留我一命,留我一命啊。老夫愿献出魂血,终生为奴。”
长鱼哀见唐缺神色有点松动,二话不说,果断的从其眉心抓出一滴自身的魂血,射入空中。长鱼哀魂血离体,其神色更显得萎靡,满脸紧张的看着唐缺。
唐缺脸色一凝,伸手极为快速的一把抓住了漂浮在空中的长鱼哀的魂血,并在其魂血中下了禁制,收入自身的神识之中。在唐缺的神识之中出现了一个精血小人,禁制加身,却是眼前这名修士长鱼哀的模样。
长鱼哀的魂血被唐缺下了禁制后,长鱼哀本人马上就感受到了唐缺的意志,让他面对唐缺不自然的会产生敬畏和臣服之心。
魂血种下主仆禁制后,生死都在主人的一念之间,唐缺只要在神识中动动念头马上就可以取了长鱼哀的性命,而没有反噬之忧。
长鱼哀见唐缺收了其魂血,唐缺的血手印也凭空消失。血灵和重玄剑也片刻之间被唐缺收了回去。
长鱼哀修士捡回一条命,终于松了口气,但随即是满脸的苦涩。他也为自己的当机立断感到无比明智,失去自由总比道消身灭来的强吧,他略一调息之后就恭敬的站在唐缺面前道:“老奴长鱼哀,见过主人。”
长鱼哀与唐缺刚刚交手之前的飞扬跋扈好似变了一个人,看上去忠心而谨慎,这也是没办法的,形势比人强。此番已经交出精血,沦落为奴,不低头也是不行的。
长鱼哀的精血被唐缺下了主仆生死禁制,心中也是极度的惴惴不安,不知道唐缺会如何的惩罚自己,他偷偷的瞟了一眼眼前的这名年轻的修士。好似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唐缺听到长鱼哀这么古怪的名字,看着长鱼哀的一张丑脸,忍不住淡淡的摆了摆手道:“罢了,咳,那个长鱼哀,既然你甘心为奴,我也就不杀你了。说说你的身份来历吧?”
长鱼哀恭敬的道:“回禀主人,老奴乃星辰海域长鱼家族的老祖,巨鲸帮的长老,此番在天星城公干,却不想鬼迷心窍得罪了主人,真是有眼无珠。还请主人恕罪,却不知主人的名讳如何称呼?”
唐缺知道巨鲸帮是星辰海域一个较大的势力,看着长鱼哀的行事风格,想必这巨鲸帮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唐缺也不想去鸟什么巨鲸帮。
长鱼哀既然已献出魂血,生死也就在唐缺的一念之间,因此唐缺也不隐瞒道:“我姓唐,名缺。暂住天星城。以后还有倚重,咳,长鱼长老之处。”
长鱼哀连忙道:“不敢不敢,主人客气了。能为主人效力,是老奴应该做的。”
他转了一下念头又道:“主人,为了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有人之时,老奴就称呼您为唐公子,你看可否?”
长鱼哀见唐缺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道:“老奴无以为报,这六阶海兽蓝瞳水母的内丹就献给主人,还请主人笑纳。”说着果然取出一枚蓝色的海兽内丹。
这枚蓝瞳水母的内丹,正是在地下交易会中,长鱼哀打算交换极品灵石之物。唐缺毫不客气的把这枚六阶蓝瞳水母的内丹收了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鱼哀见唐缺容颜甚悦,稍稍的安心下来,至少应该不会有杀身之祸了。他又从其储物腰带中取出一副丝绸锦帕,恭敬的呈给唐缺道:“老奴感谢主人的不杀之恩,这幅寻宝图是老奴无意之中得来,献给主人。”
唐缺瞟了长鱼哀一眼,看着长鱼哀很不舍的模样,笑道:“罢了,寻宝图是你自己得来的,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