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应当恨,应当哭,应当不甘心的,可是他为什么是笑着离开的呢?领悟这一点很重要,如果领悟不到这一点,表演的戏剧就没有灵魂,是不会打动别人的。
王墨身上穿着的不过是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并未着古代的广袖宽服,不过,他往台上中央的道具椅子上一坐,硬生生却坐出了古代世家子的姿态。少年微微仰着头,像是在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眼眸空洞仿佛什么也映入不了他的眼帘。这一段短暂沉默的时间,让众人都仿佛随着他的情绪陷入了紧张和沉默的气氛中,直到他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一勾,突然抬起白皙的右手,食指微微抬起,他歪头的角度微微一偏,就像是注视着手指上的什么——对了,是那只鸟。
明明是窗外的鸟,却好像停在他的指尖一般。本是空洞的眼神骤然转变了,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乍然柔和下来,如海洋一般深不可测,又如阳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有如颗颗闪亮钻石,只一双眼睛便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