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换了方子,加上金针刺穴,如此一连调理了二十余日,王谢便叮嘱他与夫人几日几时亲热一次,吃些什么食物,用些什么物件,剩下的都撒手不管。彭伟将信将疑,仗着日子短,没必要再偷香,便依言而为,过了两个多月却毫无动静。
就在彭伟等不及,准备再次过来讨教的时候,他夫人传来喜讯,是以改登门质疑讨教为登门褒奖致谢,就在明日。
彭伟这事儿,是和越陌共进午餐之时,王谢捡着话题聊天,想起来说的——现在便是越陌不邀他一起用餐,他也是要厚着脸皮蹭上来打扰一番。
在燕华出事之后他没有停了行医,即使看见彭伟就想起燕华,也没停止给对方医治,彭伟看见王谢一头灰发,当然猜得出燕华离世对大夫的打击有多大,更是扼腕叹息自己无缘再听一回琴曲。他这惋惜的样子落在王谢眼里,王谢那是巴不得别人赞赏燕华的千好万好,所以看着彭伟到是更加顺眼了些。
只是现在燕华变成越陌回来了,王谢又开始吃味——他还没静心欣赏过燕华弹琴呐。
王谢小时候不是没听过燕华练琴,但那时懂得什么,不过是催促着对方早早练完好陪自己去玩,后来分开了再重逢,纵使燕华双手完好,他也不耐烦去听,是以始终没有欣赏过。
王谢将吃味之情稍稍表露了一点,越陌故意抽抽鼻子:“今天这菜里,好大的酸味儿。”
王谢腆着脸讨要甜头:“那得加些糖。”
越陌浅笑着,应下日后抚琴之事。
对于见到彭伟,越陌当时既已选择直面过去,那心结便渐渐松动,从而释怀,加上死过一遍,连身体都更改,还要抓着过往不放,不太傻么?
菲菲在屋里伺候,这才发现原来不是王大夫不爱说话,得分外人还是自己人,这不将少主划分为自己人以后,说起话来真可以滔滔不绝。少主也聪明,在这里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套规矩,偶尔的应声恰到好处。只是……这宠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还有少主您确定要抚琴么?奴婢记得您当初可是发誓“再也不碰这劳什子琴”,让老主人失望了好一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