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哪会看不出两人的不豫,看两人一眼拍了拍莱莱的头道:“不是给可为可心带了很多礼物?”
“对,可为,可心,我给你们分礼物去。”
四个孩子进了房间,胡秀英去叮嘱了一声把门带上,又去泡了三杯茶过来。
“小舅,小舅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就是这心里憋得慌,我看你们回一趟永平镇吧,大哥跟嫂子怕是不会来我们家。”
“吵架了?以前住一起不都好好的,这怎么分开住了反倒起嫌隙了?”
“呵,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以前我和秀英不想伤了和气所以一直忍着,忍到现在倒忍出个理所当然来了,我嫂子那人什么性子我清楚,再处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看样子是真伤到了,小舅有多重视那个唯一的哥哥萧立心里很清楚,换成别人一定忍不了嫂子那么多年的得寸进尺,可他们夫妻却忍了十来年,要不是对方实在太过分,他们也不会拿这当意见。
谢家的家事萧立不好过问,可胡秀英大概也是气得狠了,谢武的话一落就噼里啪啦的说开了,“爸妈出车祸不是赔了一笔钱吗?于情于理都是平分,这是老人家的买命钱,我们也没想着要指着这钱发个财,可该得的也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平分是任何人都挑不出错来的,可我大嫂非得说他们家困难,又是长子,该多分点,镇上负责这事的没理会她,直接把钱一人一半给了我们。
可就在分了钱的第二天大嫂就找上门来,说要给大哥买个大货车拖货,想跟我们借几万块钱,我就说我们准备到县城来做生意,钱还少了,没有的借她,她就不高兴了,天天在院子里说些指桑骂槐的话,我忍无可忍回了一句,结果你可以想像,她就差没指到我脸上来了,要不是谢武来得快,我都觉得她会给我一耳光,这人啊,让着她她还以为我是怕她。”
喝了口茶,胡秀英继续道:“有了别的出路,我是真的不想再过事事忍让的日子了,才到县城的时候萧立你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紧巴,两个孩子要读书,吃穿用什么都得花钱,一家人住在一个租来的四十来坪的屋子里,每天一张开眼睛我就开始算帐,晚上闭上眼的时候还在算帐,我们做的是五金,进大件的时候要的钱就多,有一次进货的钱少了,我让谢武回去和大哥借一点,你猜大嫂怎么回我?”
胡秀英满脸的嘲笑,“她说我们周转不过来是活该,把钱借给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她就算有钱也不会借给我们,大哥当时什么都没说,后来来和我们解释说他没找到家里的存折,当时那样的情况,说再多漂亮话都没用了,人心肉做的,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只恨不得前面十年我一天没忍过,把她每一次的得寸进尺都狠狠的甩回她脸上去。”
“秀英……”
“别叫我,我心里憋得慌,知道你重感情,我什么都不能做,和萧立说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