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让我来。”肖孺事先帮鹤老先生取下书架上的账本,碍于身高不够,轻轻踮起轻功,还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微笑,“师傅哪里又能确定,是否擎帝已经发现了我的事,只是对他造不成威胁罢了。若想除掉我,十几年前也不会听取碧王爷的话。”
鹤老先生对肖孺话里的无所谓,深深感到朽木不可雕,无论他如何教导,肖孺都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若真是操然物外,也就罢了。
鹤老先生:“老夫说不过你。”
肖孺目不转睛地看了两个时辰,揉了揉困乏的眼睛。
鹤老先生说:“已经到正午,老夫让人取些吃食来?”
肖孺合上账本,起身行礼:“不了,师傅,徒儿想去转转楼阁。到时候来向您辞行。还是我让伙计们给您端些软食来。”
鹤老先生也不推脱,他这个徒弟谦赫尊礼有度,除了那淡如水的性子,都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