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看着无聊的同学聚会,只要你是成功的,那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没人比得上。
陆续还有其他人来,薛平榛身边已经没聚那么多人了,但他一直和高中时关系还算可以的房贺宁在说着不咸不淡 的闲话,闭口不提各自身份。房贺宁的父亲过去是副市长,现在虽然退了,但他也借到了光,年纪轻轻就在市里 谋了要职,薛平榛是有所谋,所以并不在意话题,只要拉近彼此关系就可以。
俩人聊到家里,薛平榛说六年前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房贺宁哀叹一声,却说自己老父亲退休在家,身体不太好 ,整日沉溺于古董之中,尤其喜欢古砚台,他到处去也没寻到一块可心的,又不敢大张旗鼓怕落人口舌,让他颇 为烦恼。薛平榛立刻想起自己曾经留了一件何友善收藏的砚台,便说:“我那儿倒是有个小玩意,据说是宋朝的 ,哪天给伯父送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老人家帮着鉴赏一下。”
房贺宁却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
薛平榛揶揄道:“哪里哪里,这些小东西都是身外物,更何况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这三个字瞬间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俩人的话题也随之渐渐深入,薛平榛也借着灌房贺宁酒的机 会套了不少市里的政策信息,俩人似乎形成了某些默契,但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
十九
薛平榛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脚步有些漂浮,萧仲嘟囔着说还要去接梁晋,薛平榛着说去吧去吧,别 让孩子等久了。
梁晋所在的二胡班算是收费比较高的那种,这是和老师的水平成正比的,就是地方有点儿偏,开车要很久。
他们到了之后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出来,萧仲给梁晋打了个电话,半天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