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就见段杰守在河边,花了十几文雇了两三个小孩在那里捞鱼。村里的小孩子常年在这河里玩耍,捞起鱼来也是毫不含糊,每天都能捞出来个几十条,段杰再用罐子把那些鱼带回家放到农场里。罐子里的鱼太多,带回家后常有死的。这些鱼就被段杰收拾干净,熬成了鱼汤,这样吃了七八天,段杰的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地里的白菜和萝卜已经都请人收了上来,段杰留下够自己吃的,剩下的就托了宋叔他们拉到镇子里卖掉。这时候正是白菜上市的季节,虽说不少人家都会买些储存,价钱却也高不到哪里去,两亩地的菜拢共也只卖了几百文。
段杰要拿出些酬谢宋叔,对方却直接发了火,将他好生训斥了一顿。最后段杰也不敢再提给钱的事,只是在心里记下这份情,等以后回报。
农村的冬天基本没什么消遣的事物,温度每天都在下降,段杰是越来越不想出门,就干脆每天窝在家里,靠着这具身体记忆中的手法,给那个没出生的小家伙做衣服。当第一件小棉袄缝出来的时候,段杰呆了许久。从没想到他还有做针线活的一天,接着就是小鞋子,小褥子,棉裤。
修养了一个多月,段杰的喉咙总算是能说话了。大概是太寂寞了,段杰做活的时候,会讲些现代才听过的那些故事给肚子里的那个娃娃听,或者唱几句流行歌曲。每当这个时候,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就格外的安静,好像正在侧耳聆听。到了后来,每天段杰做活的时候,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都会动几下,提醒段杰,你该讲故事了。如果这时段杰不说点什么,或者唱点什么,那小家伙就会一直闹腾,直到听到那哑哑柔柔的声音响起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