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没有急着去找江虎川,他知道江虎川这么做就是为了逃命,只要他能逃回郭擎苍的身边,那他自然也就安全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郭擎苍身边把他揪出来。
在这石崖之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从上面跳下去,另一条就是从乱石从走,江虎川自然是没本事从石崖上跳下去,若是能跳他刚才就跳了,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现在他想要逃命,就必须经过乱石回到山路上。
所以姜寒不慌不忙的堵在了石崖通向乱石从的出口,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等着浓烟慢慢散尽。
浓烟散尽,石崖上果然没有了江虎川的影子,姜寒微微的一笑,整个石崖能藏人的也就这么几棵松树了,江虎川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事。
姜寒之所以选在这里动手,就是因为上次被那个倭人忍者给逃了,他怕江虎川也有什么逃命的手段,所以才选了这么给没有退路的地方,只要自己把石崖这边一堵,除非江虎川从石崖上跳下去,不然他肯定跑不掉。
姜寒慢慢悠悠的往石崖上走着,只见他走到一棵松树旁边,猛的抬腿一蹬树干,嘴里喊道:“你给我下来吧!”
只见松树被姜寒踹的一阵摇晃,从树杈上“唰”的一下掉下来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正是躲在树上的江虎川。
其实抡起隐匿的功夫,这群倭人忍着还真是不错,可是坏就坏在江虎川刚刚吐了血,浑身都是血腥味,姜寒又知道他肯定躲在树上,根本也不用细找他,闻着味就知道他躲在哪了。
江虎川摔在地上,把自己摔了个七荤八素直翻白眼,再也无力反抗,姜寒用飞爪的绳子把江虎川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这时江虎川终于缓过来一点,见姜寒正在扒自己的袜子,赶忙问道:“你干什么?”
姜寒笑了笑:“我怕你咬舌自尽,把你嘴给你堵上。”
江虎川连连摇头:“别,别啊,我不自尽,你别拿袜子堵……”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姜寒塞进了一团臭袜子,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姜寒拍了拍江虎川的脸:“就算你不自尽,我也不想让你乱吵吵,你你舌头给你拔出来。”说完就把江虎川身上搜了个遍,江虎川身上除了那包天寿膏,还真就没什么了,只剩下了几枚暗器。
江虎川吓的连连点头,他知道姜寒不杀他是留他有用,那他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自寻死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留得命在,不怕没机会逃脱姜寒的魔爪。
姜寒用手一提被捆成了一团的江虎川,也不管是正着还是倒着,提着就往山上走。
眼看着天都有些蒙蒙亮了,姜寒这才提着江虎川回到了映日峰,见郭泰果然给自己留着窗户没有关,姜寒一伸手就把江虎川从窗户扔了进去。
江虎川“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吓的郭泰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抄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厉声喝道:“什么人?”
姜寒“哧溜”一下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冲着郭泰笑了笑说道:“是我,小点声,别把别人吵醒了。”
郭泰一看是姜寒,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里凳子问道,低头看了看地上被捆做一团的江虎川,满脸诧异的问道:“怎么是个人?”
姜寒点点头:“就是个人,坏人。”说完一抬腿就把江虎川踢到了床底下,然后一片腿就坐在了床上,把两只靴子一蹬,往床上一趟说道:“睡觉!”
郭泰见他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只好把窗户关好,躺在了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睡了不长时间,天就亮了,姜寒起身吃过了早饭,也不管塞在床下的江虎川,直接去找蕙兰。
蕙兰见姜寒找自己,以为他要换药的,赶忙给姜寒拆开了缠好的纱布,换了药,一边换还一边说:“嗯,这次还好,以你的恢复速度,再有几日就没事了。”
姜寒一边看着蕙兰给自己换药,一边装作随意的问道:“蕙兰啊,你们云泉寨世代行医,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毒药叫做天寿膏的?”
蕙兰听姜寒问自己,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是种毒药么?听名字好像不像是毒药啊?倒好像补药似的,你从哪听说的?”
姜寒赶忙说道:“我也是无意当中想起来的,是我师父和我说过一次,这天寿膏好像也是倭人的毒药,听说中毒的人若是每日不服食这天寿膏,就会状若癫狂,痛不欲生,甚至想要自杀。”他就是把昨晚看到的郭擎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蕙兰听完就是一愣,接着问道:“还有别的什么症状么?”
姜寒想了想,这才说道:“有,中毒的人脸色潮红,浑身上下骨瘦如柴,还会不停的咳嗽流鼻涕打喷嚏。”
蕙兰听姜寒说完,小脸变的煞白,小声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白骨散吧?”
姜寒听她这么说,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这白骨散又是什么?”
蕙兰坐在姜寒旁边,帮他把衣服穿好,这才慢慢的说道:“你说的这种毒药,很像一种南蛮之地出产的毒药白骨散。”
“这白骨散本是由南蛮之地生长的一种花提炼而成,最初就是由倭人的船队从南蛮之地带入中原的。”
“这白骨散本不是一种毒药,如果使用得当,可以止咳阵痛,效果极其显著。”
“但是这白骨散非常容易上瘾,如果服用过量,便会产生依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