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彦头疼的拧了拧眉,当时他也是有些失了理智了,忘记了阿瓷身体不好,竟就那样把他扔在雪地里好几个小时。虽然心中有愧,也自知理亏,但是气势上安临彦还是没有输给陆云笙,他冷笑一声:“阿瓷毕竟是我的儿子,要怎么管教也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说罢,安临彦也没等陆云笙有所反应,就径自离开了。徒留陆云笙一个人在包厢气的近乎跳脚。
从酒楼出来,安临彦也没了去公司的心思,干脆回去了。一路上不少佣人看见他嘴上的伤口,都不禁呆滞一会儿,弄得安临彦好不郁闷。他去处理了一下嘴上的伤口,然后去了幼瓷的院子,看到他正跟着安宁学习,也就没有去打扰,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他没想到,安唯卿站在他院子门口。
“唯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安临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爸爸,”安唯卿似乎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我希望您能惩罚幼瓷。”
安临彦一愣,惩罚阿瓷?他这一个月来这件事情提都没提现在怎么突然有了这个要求?“唯卿,阿瓷是你弟弟。”
“可是他杀死了我妈妈!”安唯卿双眼赤红,仿佛随时要和幼瓷去拼命。
“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安临彦脸色沉了下去,细细思索起是谁那么不安分,不过想来想去,最终也只能想到估计是长老会那帮老家伙骨头痒了。
“爸爸!”安唯卿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父亲的心,竟然真的偏到了这个地步?!
安临彦眉头紧皱,抑住了怒气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安唯卿一下子就惊住了,这个真的是他的父亲?!那个虽然不苟言笑,却会带着自己去滑雪,教导自己的父亲?安幼瓷当真好手段,他来了不过多久,就让父亲完全偏向了他!自己甚至没有提惩罚是什么,父亲就那样护着他啊......
安临彦本来就因为陆云笙心情不好,现在又出现了这么多不安生的人,心情更差,也就没再理安唯卿,一个人去了书房。
安唯卿在安临彦的院子外边失魂落魄的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最终被何文带回了偏院。
“何叔,你说父亲的心,怎么偏的这样厉害,又变的这样快呢?”安唯卿跟着何文的脚步慢慢的挪着步子,眉眼低垂,语气好不落寞。